杨光咕哝:“他就是嫉妒。”
“那能怨谁?”麦小米嘴巴抹了毒,恨不得问候丁文斌的祖宗十八代,“丑矮矬一个,非要和客哥比个高低,够的着客哥肩膀吗他!”
闻言,陈挽青下意识看了眼赵客的肩膀。
回到日落海将近半夜一点。
赵一毛守在院里,听响动跑出来迎接。
赵客摸摸赵一毛脑袋,和杨光说:“给弄点儿食。”
“嗯。”杨光招手,“毛毛过来。”
“嗷~”
麦小米撇撇嘴:“我喂的时候怎么就不见这么乖。”
杨光和麦小米带着赵一毛去了后院,陈挽青也该跟过去才是,但冥冥中又慢下了脚步。
赵客走在她身后,半截转向往另一边走。
他手往口袋里摸,大概是想找烟,没有,就插着兜靠在了院里的香樟树下。
今夜是个满月。
海风到此刻不仅变得寒冷,还轻狂,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斑驳树影划着赵客的脸,有那么一刻,陈挽青恍惚见到那个靠在操场边树下抱着篮球的少年。
原来不管过去多久,有些东西真的不会变。
“你刚才叫我名字叫挺顺口啊。”赵客勾着嘴角,表情说坏不坏,多少有几分调笑的意味,“是还一直记着我?”
陈挽青悄悄握紧手,看着他,反问:“那你呢?”
为什么突然承认他们是同学?为什么救她的时候要说那样的话?
之前,不都是“忘了”?
赵客下意识又想摸烟。
手指动了动,才想到口袋里空空如也。
心里涌起阵阵烦躁,他面上还是那副闲散淡漠,天塌下来都乱不了他的潇洒随性,可眼睛却避开了那道目光。
海浪声汹涌,仿佛将整个院子盖住。
不知过了多久,陈挽青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声,说不清是嘲笑还是什么笑。
散进风里,让人抓不住。
陈挽青以为这就是回答,谈不上失落还是失望,她转身往小楼走去,结果又听——
“我,记性太好。”
陈挽青一怔,扭过头。
赵客看着她,眼眸黑沉深邃,终于说出了那句:“好久不见,陈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