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程嗯了声:“那天是下发录取通知书?的日子。”
陈挽青消失后,赵客始终不肯相?信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
他就等?,觉得早晚能见到人。
下发录取通知书?那天,赵客守在海宁湾外,想着通知书?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得亲自取。
可从白?天等?到了晚上,邮递员都没有来?。
后来?,他又托人去问,得知海宁湾这边没有今年?的高考生。
“他喝多了问我为什么。”梁程说,“问是不是因为他无父无母?还?是他是坏学生?又或许是他太?差了,没本事?。”
赵客说这些?他都可以改。
他会变得越来?越好,让自己?配的上她,可她为什么偏偏就这么走了?
那晚,赵客其实不只是喝多不省人事?,他是喝到胃穿孔,被梁程送去医院急救……
陈挽青有些?想象不出赵客颓废的样子。
他总是天不怕地不怕,好像没什么是他闯不过去的。
这样的一个人要是塌了,一定是狼狈至极吧。
心里酸涩憋堵得厉害。
陈挽青不想再问,却?又仿佛受虐心理作?祟,还?要再知道更多。
只是她刚要开口,赵客来?了。
他一只手按了按陈挽青肩膀,然?后弯腰去够她的手,牵着她,坐在了她身边。
“聊什么呢?”赵客眯眯眼,“看不出你们挺投缘啊。”
一贯云淡风轻的梁二老板罕见地卡了卡壳,无语道:“说两句话也不行?”
“行。”赵老板可大方,“但还?是少说。”
“……”
梁程张张嘴,服。
拿上了杯子,他去隔壁桌,远离醋缸。
陈挽青说赵客小气也得有个度,赵客不管那一套:“你少听他胡扯。”
然?后就又拉着陈挽青去前面选电影。
*
等?聚餐全部结束,陈挽青跟赵客去了房子那里。
两人现在已经公开了。
但恋爱是恋爱,同居是同居,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住到一起,恐怕还?是不合适,得再演演戏。
赵客原本都想陈挽青直接搬他这里,听了这话,又得歇菜。
陈挽青哄人,说凡事?循序渐进,总得给大家?一个适应接受的过程。
“他们谈恋爱还?是我谈?”赵客反问,“我管他们接不接受。”
陈挽青看着赵客。
一秒、两秒、三秒。
赵客垂下肩膀,认命:“循序渐进。”
陈挽青笑着扑过去抱住人,赵客稳稳接住,无奈道:“面子怎么就这么薄?都老板娘了,怕什么。”
“我可不是。”陈挽青说,“我有自己?的店,我是老板。”
“行,那我当老板爹,你提速点儿搬过来?,成吗?”
“什么老板爹啊?净胡说。”
陈挽青笑得甜,赵客看的心里软,可有些?谴责不给到位了,折磨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