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青见过跷二郎腿矜贵的、文?雅的、粗鄙的、随意的,唯独赵客这个,左脚脚踝搭在?右腿大腿快膝盖的位置,腿型折叠,大敞四开,有?种说不?出的野味性?感来。
尤其他还穿个背心。
也不?嫌冷。
陈挽青小跑过去,赵客见状将手机随手放在?桌上,再次和她确认:“真洗?”
这还能假洗吗?
陈挽青:“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赵客似笑非笑,“但我建议你还是先?看看。”
“……”
神神秘秘。
五分钟后,陈挽青无比感谢赵客这一建议,人也站得远远的了。
平时那么懂事听话的赵一毛,洗起澡来简直是杀猪。
嗷嗷叫就算了,关键是它动?不?动?就甩毛,那一下滚筒式旋转,跟下大雨没什么区别。
“你怎么不?穿个雨衣?”陈挽青一边躲,一边说,“衣服都湿了。”
赵客早习惯了。
而且雨衣粘皮肤上的感觉他不?喜欢,不?如轻装上阵,等给这位洗完,他也洗一个就是。
赵客抹抹脸上的水,拽着想跑的赵一毛,在?它的纵情高歌中,给它搓洗。
很?快,赵一毛从一只帅气黑褐色德牧犬,变成一只白乎乎小绵羊。
陈挽青觉着有?趣,拍了几张照片。
为拍的清晰一些,她往赵一毛那边靠近,还喊赵一毛看镜头。
赵一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但又歪起了脑袋,一只耳朵还转啊转的,萌得不?行。
陈挽青越拍越起劲儿,走得更近了。
走到一半,她不?小心踩到铃铛玩具,赵一毛一听铃铛声就跟听到了军令似的,嗖一下蹿了出来。
泡沫糊了赵客一脸。
而陈挽青更是来不?及反应,被狗造泡泡机弄迷了眼。
一时间,狗飞人跳,白花漫天。
陈挽青揉着眼睛后退,赵客见她快要踩到地上的水管,忙说:“别动?!”
她听话站住,但眼睛里实在?难受,太辣了,刺激得她不?停流泪,什么都看不?见。
赵客顾不?得收拾自己?的狼狈,快步赶到陈挽青身?边,一把抓住她,然后踢开水管,问:“眼睛不?舒服?”
“嗯。”她闭着眼,“我得洗一下。”
“我带你去。”
两人来到水池那里,赵客说水有?些凉,得慢些洗。
陈挽青手掌接了水往眼睛里一点点泼,反复洗了十来次,总算能睁开眼了,只是看什么都模糊。
“太红了。”赵客皱眉,“是不?是要滴眼药水?”
陈挽青眯着眼:“没事,一会儿就好。你是不?是也……”她忽地凑过去。
陈挽青此刻眼神不?好,看什么都是虚的,她以为赵客离她远,实际他俩挨的非常近,她这么一动?,几乎快要撞赵客脸上。
赵客后背一紧,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可?眼睛却又仿佛钉在?了那近在?咫尺的双唇上,怎么都移不?开。
陈挽青浑然不?觉两人的靠近,提醒:“你下巴是不?是沾上泡沫了?快洗洗吧。”
“……嗯。”
陈挽青离开水池往后撤,又听:“你脸上也还有?泡沫。”
“是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