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上午去哪儿了?”川奈女士问。
“我恐怕没有回答你的义务。”浅早由衣吃掉一口土豆泥,“但如果你诚心诚意想知道,答案是:搞完你们的心态后太开心,去偷草莓吃了,很甜很好吃。”
她难得如此坦诚,川奈女士却满脸你在撒谎,眼中写着不信任。
薄荷酒: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川奈女士不相信,难道是因为心里有其他猜测吗?”安室透放下刀叉,“说来听听?”
川奈女生原本十分笃定,看见两人的反应,又有些不确定了:“秋山老师中途离开书房,不是和你们私下见面吗?”
浅早由衣和安室透对视一眼:“我们没有见过他。”
川奈女士愕然:“可他两小时前离开书房后再没有回来过啊。”
浅早由衣一口土豆泥噎在嗓子里,安室透霍然起身。
“不是我干的!”黑发少女脱口而出,“我今天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你,上厕所都要你在门口等着,不是我。”
“我知道。”安室透把果汁塞进女孩子手里,“先找到尸体……找到人再说。”
川奈女士在旁边看懵了:“你们反应怎么这么大?尸体又是什么?”
浅早由衣用一句话解释了一切:“这位先生名为安室透,是个侦探。”
川奈女士恍然大悟,再没有一丝疑问。
高井家落魄前家产颇丰,高井老先生是一位学者,家中光是书房便有十几间,别墅中人数又少,失踪一个人简直无从找起。
假如摄像头可以用,浅早由衣入侵网络后几秒就能锁定目标,现在改换人肉模式,她痛苦地在木制楼梯上跑上跑下。
浅早由衣、安室透、川奈女士、元富先生、管家和高井藏太全体出动,把别墅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有找到秋山老师的踪迹。
“人八成是没了。”浅早由衣累到不想说话,“高井家可能某处藏着化尸池,或是地下室养了鳄鱼,或者房间夹层里安装了把人挤成肉酱的惩罚装置……”
“冤枉!”高井藏太制止她继续发散思维,“我们家怎么可能有这些恐怖的东西?倒是浅早小姐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浅早由衣:因为我家——组织基地真有这些。
“怎么会这样?”元富先生难以置信,“秋山老师、秋山老师就这么没有了……”
“我没有了?我什么没有了?”
从别墅后门走进来的秋山老师一脸诧异:“你们在怎么都在客厅?”
所有人:“……”
啊?你还活着啊?
在侦探出场的情况下,你居然还活着?
不仅还活着,嘴巴还一嚼一嚼的?
“我知道了。”浅早由衣一拍大腿,“你不是秋山老师看,你的真面目是——草莓大盗!”
“藏太先生,赶紧去检查你的草莓田,成熟的草莓肯定全都消失了。”
“我冤枉。”秋山老师发出喊冤的声音,“我在草莓田找了好几个小时只找到几颗半生不熟的草莓,一颗红的都没见到。”
安室透呛得咳嗽不已,他悄悄拉住浅早由衣,让她别说了。
“大的红的都摘给你吃了。”金发公安用气音说,“嫁祸人也不是这个嫁祸法。”
浅早由衣舔舔嘴巴里甜滋滋的草莓味,面不改色,把“草莓大盗就是他”打在公屏上。
“原来是一场乌龙。”高井藏太擦擦脸上的热汗,“秋山老师没事就好。”
“眼见着到晚餐时间了,我去请父亲下来。”
高井老先生身体不好,白天也呆在卧室静养,高井藏太和管家一起去请他下来。
“元富先生挑好心仪的画了吗?”川奈女士问。
“这是自然。”元富先生眯眼笑,“不是我吹嘘,我很有几分把握。”
“只是挑好画可不算完,若是好几个人都选中真品,竞价最高的才是赢家。”川奈女士争锋相对。
秋山老师没有加入他们的争执,他站在客厅中央,眼睛一直往二楼的书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