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底任务之余,她游刃有余地打理自己的情报体系,偶尔被琴酒和伏特加摇人叫去加班,工作完成得又快又好。
基诺白兰地则不然。
随着他在组织资历的增加,他渐渐耽于享乐,工作处理起来越来越力不从心,朗姆明里暗里点过他好几次名。
基诺白兰地料想过这一天的到来,组织活跃在东京的情报人员地位与他相当的只有薄荷酒。
但薄荷酒不是很忙吗?她还有余力分担走他的工作吗?怀抱一种侥幸心理,基诺白兰地焦灼地等待组织的决断。
他等到了朗姆的命令。
接替他的不是薄荷酒,是新来的波本威士忌。
“凭什么!”接到命令的那天,基诺白兰地摔坏了他珍藏的干邑。
鲜红的酒液染红白色绒毯,仿佛血流遍地。
朗姆:“薄荷酒会带着波本来找你,你和他交接工作。”
基诺白兰地微妙地心理平衡了。
看啊薄荷酒,从我手里分走的权利没有落到你手上,被区区一个新人拿走,你甘心吗?
薄荷酒:甘心啊。
她又不是冤种,吃饱了撑得给自己加工作量,她超忙好吗?
基诺白兰地听见朗姆让波本分走他的权力,破防第一次。
看见薄荷酒和波本调情,破防第二次,彻底癫狂。
浅早由衣:虽然但是,没有调情,我们在正经地工作。
是你戴了有色眼镜看人,才看什么都是黄色。jpg
基诺白兰地不听不听他不听,他不能接受,事实对他太过残忍。
波本这家伙难道是魅魔吗?朗姆和薄荷酒是不是被他下了降头?
被西装背头男一脸嫉恨地瞪视的波本:“?”
他做错了什么?
“看我,不要看他。”浅早由衣抬起下颌,“基诺白兰地,你要违抗组织的命令吗?”
琴酒,来活儿了。
“别给我扣帽子。”基诺白兰地冷笑,“我为组织效命三十多年,波本连我的零头都够不上。”
“要我交出情报网可以,你怎么证明波本的忠诚?”
把看不顺眼的人打成卧底是酒厂职场的惯用伎俩,和宫斗戏里遇事不决上巫蛊是一个道理。
管他是不是,先污蔑了再说。
浅早由衣陷入沉思:问得好,她该怎么证明波本的忠诚?把警校毕业合照甩到基诺白兰地脸上行吗?
都是公安卧底的错,她本来是很有底气的一个人,是谁让她心里发虚?
波本:目移。jpg
“要我证明波本的清白可以。”浅早由衣不会被轻易问倒,她熟练地倒打一耙,“你该怎么证明你的忠诚?”
“你有琴酒亲自颁布的‘酒厂反卧底第一人’证书吗?你写过‘我爱我的组织’十万字小论文吗?你回到组织是否像回家一样温暖,你看见大哥是否像见到亲人一样安心,你朋友圈里口口声声的‘家人们谁懂啊’指的究竟是不是你至亲至爱的同事——你扪心自问,你和组织以外的势力有没有私情!”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吗?”
基诺白兰地瞳孔地震。
这、这就是琴酒嫡系的实力吗?好一瓶咄咄逼人的真酒!
浅早由衣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走一杯香槟,喝两口润润喉。
哼,基诺白兰地还想为难她,她可是经历过组织酒吧惊现警校同窗噩梦级修罗场的勇士,多少大风大雨都经历过,别小看她颠倒黑白的本事。
朗姆这钱真是花对了,同价位谁能比她更舌战群儒。
基诺白兰地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