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了？”张丽看着婚戒问道。“嗯！”乐乐点点头。“你来这里是看望什么人吗？”张丽越发好奇了。“我老公的外公外婆在这里。”乐乐很不自然的说了出来。“噢！你真是幸福。学习那么好，又嫁的这么好。”张丽肉眼可见的悲伤起来。“你呢？这里工作也挺稳定吧？”乐乐问道。“还行，除了有时候被骚扰，别的都挺好。”张丽淡淡的说。“你还记得二班的张霞吗？”张丽突然问道。“记得呀，当时二班最漂亮的女生。不过她不是初三退学了？”乐乐问。“嗯，她和我同村的，她前段时间死了！”张丽说的很平静。“啊？怎么回事？”乐乐震惊道。“她当年退学是因为怀孕了，他爸妈不要学校的赔偿，坚持要告，她把孩子生下来了，说要做亲子鉴定什么的。纠纠缠缠好多年，结果后来她爸被车撞死了，她妈喝药了，孩子丢了，她就疯了，前段时间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几天了……”乐乐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指甲掐进掌心，生疼！乐乐做了个深呼吸，似乎胸口堵着什么，很难受。“你没事吧？”乐乐问的很含糊。“我，我没事。第一次谢谢你，第二次我吃了避孕药，他给了钱，刚好家里用钱，就……”张丽嘴里说着没事，话没说完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乐乐沉默了一下，抱住张丽拍了拍她的肩膀。沉默了好久，乐乐拿出手机，“存一下电话号码吧，有什么想和我说的随时可以打给我。”张丽报了号码，乐乐存了下来。“如果难过或者想找人说话，我都可以。”乐乐停顿了一下，又说：“那些事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应该为此背负一辈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乐乐又想起魏无涯跟她说的：陈国富进去了！“嗯。”张丽恢复了平静，点点头。“你结婚了吗？”乐乐问张丽，她想这么漂亮的女孩留不到现在，但张丽并没有戴戒指。“处着一个呢，他说还不想结婚，所以就还没结。这工作就是他给托人弄的。”张丽看不出开心。“嗯。”乐乐心里有点堵，也就没再发展话题。刚好手机响了，是魏无涯，彼此的手机铃声可以听得见，乐乐往里走了一下，看见坐在里面长椅上的魏无涯。乐乐挥挥手，魏无涯站起身走了过来。“好了吗？外公外婆在等我们了。”魏无涯也不看张丽，一双眼睛里只有乐乐。“那我们有空再约，我先走了！”乐乐和张丽挥挥手，往公寓区走去。张丽看着高大的魏无涯搂紧乐乐走远，眼生羡慕。她虽然是个小护士，但住进这里的人都是“贵”人，她认得出豪车钥匙，认得出奢侈品服装，也认得官阶军衔，她看得出魏无涯既富也贵。到了外公外婆的房间，外婆开门迎接他们。乐乐和魏无涯到了房间，外公正肆意挥毫。外公的字苍劲有力，写的非常好看，哪里像80多岁老人的笔触。乐乐看的出神。“无涯、乐乐，你们来了。”外公勾完最后一笔，抬头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外公！”乐乐乖巧的叫人。外公收笔，魏无涯上前，帮外公清洗毛笔、砚台，把刚写好的字放到了靠窗的位置。外公洗了手，掏出一方蓝色米色相间的手帕，擦干了手。“来，乐乐，有个东西需要你帮忙转送。”外公说着带着乐乐到了书桌旁的柜子边，拿出一把小巧的钥匙，打开一格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纸制卷轴，原木色的卷轴，两端装饰有木质轴头。“你九月到西京的话，把这个拿去送到司爷爷家。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我回头让无涯发给你。”外公声音厚重而有力，没有老人的那种气喘的感觉，甚至嗓子里都没有咯痰的感觉。“哦，外公，我还不确定呢。”乐乐眼泪马上要溢出，又有些局促。“那么难考都考上了，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外公温和地笑着，乐乐感觉像看自己爷爷，倍感亲切。乐乐也没有追问，为什么不寄，她想外公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道理。魏无涯出去倒水了，乐乐扫视了一圈外公写的字，看到一幅《无涯》静静躺在书桌的角落，乐乐过去拿了起来，犹豫了一下，问道：“外公，这幅字可以送给我吗？”外公笑眯眯看着乐乐，“当然可以，我给你拿个东西装。”说着从房间一角的一堆卷轴中抽出一个大小差不多的，递给了乐乐。乐乐装好字，魏无涯也进来了，外公看看收拾好了，“走吧。”外公外婆什么也没带，因为晚饭后他们还要回来。到了帝景苑，林湘兰、魏奇峰毕恭毕敬的迎在电梯口。外公外婆到了房间，魏无涯去茶几那边泡茶，乐乐拉了一下魏无涯，“我来吧！”，魏无涯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乐乐，让出了泡茶位。乐乐问魏无涯：“白茶？”魏无涯笑着点点头，帮乐乐从一堆储茶罐中挑了一罐老白茶。乐乐用茶匙取出适量茶叶，放入茶壶中。她轻轻地晃动茶壶，让茶叶在茶壶里分布均匀。接着，她拿起热水壶，注入热水，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她熟练地用手指轻轻摇动茶壶，让茶叶与水充分接触，释放出茶香。片刻之后，她将茶壶中的茶水倒入茶海，再从茶海中将茶水分别倒入各个茶杯。之后又全部倒掉。接着泡了第二泡，一一用镊子夹着茶杯先后送到了外公外婆魏奇峰林湘兰魏无涯面前。她的动作轻盈而流畅。魏奇峰先开口了，“乐乐有学过茶艺？”乐乐笑笑，“没有，工作的那段时间，有客户来经常要泡茶。”长辈们家事国事天下事，聊着，乐乐认真的泡着茶，听着，魏无涯也搭不上话，默默坐在乐乐旁边听着。外公聊着聊着就转到自己在西京的一些故人，“挺好的，要是乐乐能在西京再有些作为，对你们也不算坏事。”：（）银行行长家的农村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