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很快就镇定下来:“客人,都是固定的吗?船每天什么时候靠岸,停多久呀?”
阳阳哼道:“这你少打听,记好自己的上班时间就行,晚上八点到十点,一会儿就到点了,换衣服吧,第一天上班,我带你。”
阳阳退出房间让他更衣。
谢清听着他走了,跑进阳台里眺望了一下,可惜这个视角看不到什么标志性建筑,除了海就是海,而且他所在的层数很高。
他又回到门口,试着拧了下门,门开了,他悄悄打开一条缝,立即有两个戴墨镜的男人面无表情挡在他面前。
“打扰了。”谢清“啪”一声合上了门。
抖开阳阳带来的那身粉色缎面旗袍,谢清发现就是他的尺寸,假发和他第一次和秦霄约会戴的那顶差不多。
他几乎能断定,酒托只有他一个要穿这种“工作服”,一看就是秦霄针对他的恶作剧。
到了酒吧,他的猜想得到了肯定。
除了手腕上系了条丝带作为“工作证”,这一点和其他人一样,在场的酒托也好服务员也好,再怎么出格也比他看上去好点。
这件旗袍叉开的很高,稍微一走动,就会露出贴身短裤。
秦霄被众人环绕着坐在最中心的卡座里,含笑远远看着他。
阳阳说要带他,结果也没教给他,指了个中年油腻肥男就推他:“去,劝酒。”
谢清不情不愿往旁边一坐,那肥男眼睛自己就粘了上来,瞄见他腕上的丝带更是双目放光。
“一个人?”
对待“工作人员”也用这种老掉牙的搭讪台词吗?谢清挪开了胳膊,没让他摸着,悠然撑起了脸颊:“是呀,喝一杯吗?”
秦霄那边,周围的朋友和他讲着最新的笑料,一卡座哄然大笑,他也跟着笑起来,但眼睛一直盯着吧台。
才说了几句话,酒保就开了两瓶价值昂贵的酒。谢清指尖点在玻璃杯沿,看着肥男喝下去,自己连拿都没拿起。
又过了一会儿,那油腻男抽出一沓现金,沿着谢清的大腿往上,刚想撩开旗袍将手钻进去,谢清腿一挪,连带着美金就都洒落在地上。
油腻男看上去有些生气,不知道谢清说了什么,他又坐回去了,转头叫酒保又连开了几瓶酒。
秦霄的笑容逐渐敛了起来。
他冷眼扫向阳阳,阳阳脸早吓白了,那个油腻男是他安排的客人,说好了震慑一下谢清,不要动手动脚,言语骚扰恐吓就行了,没想到这么精虫上脑管不住手!
阳阳赶紧上前:“哎哟王哥,来了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呢?怎么,看上了新人,不理我们这些老人了?”
他转头对谢清使了个眼色:“你到一边去。”
谢清心想你人还怪好嘞。
他的视线环绕整间酒吧,想找找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和秦家往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总该也有他们谢家的生意伙伴吧。
坏消息,并没有。好消息,有个帅哥。
以为这种把戏能唬着他,那他就放浪给秦霄看看咯。
谢清笑盈盈朝那人走去。
“帅哥,一个人啊?”
词虽老套,管用就行。
秦霄冷眼瞧着。
预想中的恐惧、害怕、慌张、不安……全都没有,更遑论找他求助。他就坐在这里,谢清看都没看他,说这“工作”适合他还真说对了。
他现在如鱼得水。
依秦霄看,别说赚钱了,就是这事不赚钱他“女朋友”都会做。
周围的朋友还在讲着话,说到一半,秦霄蓦然站了起来。
一卡座的人看着他。
“秦少,怎、怎么了?我刚说错什么了?”
秦霄笑笑:“没有,你们继续,我有点事,失陪一下。”
谢清和帅哥调风弄月的正在兴头着:“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呀?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