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忆心恍然大悟,观察了谢清一会儿:“仔细看,眼睛是有一点。你不说我根本没发觉,我记忆里妈妈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
“哦。”谢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吗?”连忆心有点担忧地探头,似乎想摸摸谢清的头,可又怕吓着他,伸到一半缩了回来,“记得有一次在城郊的花海约会,我对你讲过,妈妈在国外生下我后,和另一个男人回国了。”
“那个男人是谁?”谢清追问。
“不知道。”
“连隐也没告诉过你?”
连忆心继续摇头。
“为什么突然想知道这个?”连忆心有些好奇。
谢清含混过去。总不能说,我怀疑你和谢呈冰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你妈被我养父强取豪夺?
他怕连忆心好不容易正常一次,马上原地黑化。
连忆心忽然又问:“阿清,花海你也不记得了吗?”
谢清迟疑了一下,记忆里依稀有这么个影子,好像是一片私人庄园,热恋期连忆心带他去过的。
连忆心见他没一口否认,已经开心起来:“没分手前,我有一首歌就是以你为灵感在那里创作的,但是没有写完,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和我再去一次?帮我完成它。”
“不可以。”谢清拒绝地很干脆。
连忆心目光黯淡:“好吧。”
他退后两步,认认真真看着谢清,好像要用力记住对方的样子。
“那,我走了?”
谢清没想到一场无形的危机真的就这么化解了。连忆心真的没发疯没胡闹,就这么听话离开了。
虽然也有点不正常的地方,但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计。
谢清走出休息室时人都有点恍惚。
秦霄一直等在柜台前,位置都没有变一下,也没有在处理公务,就这么盯着他的嘴唇看。
“林小姐的桃花似乎有点多?”
谢清掩饰地捋了捋鬓发。
秦霄掏出纸巾,为他擦了擦嘴角:“口红都掉了。”
谢清猛地反应过来,接过纸巾按住了嘴唇。
周围的气压好像有点低。
过了一会儿,谢清含笑挽住了秦霄的手臂,软软的身体挨着他,轻声细语:“结婚以后都会断的,我保证。”
“没关系。”秦霄说。
“不可以没关系!”谢清坚持,“婚姻是神圣的,忠诚的,结婚后,我一定会对你忠诚不二,一生一世都只有你一个,你说好不好?”
秦霄静静看了他片刻,身体不觉舒展了些:“好。”
谢清十分愉悦:“我想着,我们略过订婚的步骤,直接筹备婚礼吧?订婚这种事被破坏的风险太高了,你弟弟的情形你也看到啦,你觉得呢?”
秦霄点头:“我明天就上门提亲。”
“不不不。”谢清说,“你也知道,我爸是更属意我嫁给谢呈冰的,你提亲他不一定答应,我希望你把一切都准备完善,婚礼什么都全部都筹备妥帖,最后再来提亲,你看怎么样?”
秦霄有一丝困惑:“虽然步骤不太合规矩,不过如果你喜欢,那就这么办吧。”
“你进步了。”谢清说,“已经知道要做我喜欢的,而不是效率高的事了。”
他在秦霄脸上“啪叽”亲了一口:“奖励你的。”
秦霄摸了摸脸颊,不觉笑了一下,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想问,为什么不给自己尝尝她口红的味道呢?
可转念一想觉得这想法很奇怪,那种有毒性的化学品尝来干嘛?
恋爱果然是一种会麻痹神经的低效劣质品。
谢清最后还是挑中了店里最贵的那款戒指,不过他手指偏细,仓库里没有合适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