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莲一不做二不休,道:“阮葵和表兄拉拉扯扯不清楚,让我的丫鬟瞧见了,在外面传了闲话!”
“好,在我们跟前你会颠倒是非,今日我也可以不责罚你,你继续让身旁的丫鬟出去宣扬,闹得满城风雨,看看你能不能落得了好!”
阮莲咬了咬牙,没说话。
老夫人又道:“这园子里上上下下,不仅你们姊妹,还有整个阮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真觉得她犯了错,大可来与你嫂子与我告状,我和你嫂子自会罚她,非得存了小心思让人故意宣扬出去,你以为你是耍了小聪明,实则是愚蠢至极。一个人可以坏,但不能又蠢又坏!”
阮莲再想反驳,可不知如何说了。
老夫人看向唐姨娘,又道:“当初你非要与老二哭诉,想将孩子带在身旁,是你们夫人心软,答应了此事,可这么多年,你教出个什么样子了?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孩子吗?是想毁了整个伯爵府吗!”
唐姨娘一巴掌往阮莲脸上去,一点儿没留情,阮莲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巴掌印来。
“娘……”阮莲哭着喊。
唐姨娘没有理她,朝老夫人跪拜:“是我管教不周,还请母亲责罚。”
老夫人看她们两个一眼,往后靠了靠:“今日的事我不想听到第二回,念在你们是姑娘家,也就不多罚了,便在家中禁闭,将今年学塾里教授的课业抄个五遍吧。”
“多谢母亲开恩。”唐姨娘行完礼,又扯了扯阮莲。
阮莲这才低头,呜咽道:“多谢祖母教诲。”
老夫人心气顺了不少,又道:“今日你不敬祖母的事若是被大肆宣扬出去,你往后便也没什么好名声了,但你是我阮家的孩子,念你还小,教导教导还能向好,此事不与你计较,你也凭此长长记性,得饶人处且饶人。”
“是……”
“都回去吧。”
“是。”唐姨娘和阮莲又齐声应是,一前一后退出了房门。
出了院子门,进了巷子里,阮莲才又敢哭:“娘,祖母她偏心偏得没边了。”
“你既知晓她偏心,还去触她的霉头做什么!”唐姨娘停步,低声教训,“她便是偏心,方才有一句说得不错,人不能太蠢!你便是瞧见那阮葵有些什么,想往里再添一把火,也不该让人这样轻易便查出是你做的。”
“娘……”阮莲眼泪汪汪看着唐姨娘,“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了,我自会想法子教训她,莫哭了,脸上疼不疼?我们回去抹药。”唐姨娘拉着她匆匆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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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葵屋里,她已在角落里蹲了许久了,元献蹲在她旁边也许久。
“葵妹妹……”元献腿要麻了,猜想她腿也麻了,忍不住要劝。
话未出口,阮葵忽然转头冲他大吼一声:“都怪你!”
他微微向后仰了仰:“是我不对,我不知晓祖母她们会突然过来,否则我一定拦着你的。”
“都怪你!都是因为有你在,否则祖母不会非让我嫁给你!”阮葵又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