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监控,别讹我,穷。”江迟迟指向了墙上的摄像头。
她还没动,这人就倒下了。
卷毛嘶嘶抽气,又恨又怕盯着江迟迟:“你、你诅咒我!”
懒得与这样的人纠缠,江迟迟绕开他,看了一眼他肩膀处凝实的黑色手印,扔下一句:“这是你造的业,和旁人无关。”
卷毛捂着麻木刺痛的手掌,看着江迟迟的身影逐渐远去。
熟悉的阴冷再次环绕在他身旁,右肩沉重无比,整条右手又沉又麻。
想起昨晚梦里的哭声,卷毛狠狠打了个冷颤。
他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回了宿舍。
都是装神弄鬼,他不断告诫自己,在心里哆哆嗦嗦背马克思主义。
卷毛踩着暮色推开了宿舍门,游戏声和泡面的香味交织,他的心勉强定了定。
张越嗦了一半泡面,看见卷毛回来,问:“你要不要?还有老坛酸菜牛肉味的。”
卷毛没答,张越见他一声不吭爬回上铺。
“砰!”一声巨响突然响起。
张越抬头看去,只见卷毛伸出一张蜡黄发青的脸,眼珠黑沉沉的。
“都是骗人的,这世界上没有鬼。”他一字一句说。
张越莫名有点后背发凉,他愣愣点头。
卷毛躺回了床上,他将薄被盖在身上,但依然觉得冷。
妈的,把空调开这么低。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
迷迷糊糊间,他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被人大力推晃着,嘴里忍不住爆出一声:“草!”
舍友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阿祖,你女朋友来找你。”
卷毛迷迷糊糊爬起来,宿舍门打开,外面站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
走廊没有灯,一眼看过去,女生白生生的脸庞与娇艳红唇牢牢锁住人的视线。
该去和刘惠吃饭了,卷毛懵懵地想。
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往外走去,白色连衣裙近在眼前。
可是,他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很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