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不得?它舒坦,用扫把将财福逗得?发出骂骂咧咧的猫叫声。
“江大师。”年轻女性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起来,“我能?进去上柱香吗?”
江迟迟看着这张有点熟悉的脸,脑海中记忆飞速掠过,一张苍白枯瘦的脸突然出?现在回忆中。
“刘惠学姐?”
刘惠笑?得?灿烂:“是我。前段时间就想来拜访了,来了几?次都没开门,今天来碰碰运气,终于见到你了。”
“我拿到了省外公司的入职邀请,要离开西洲市了,明天的飞机。之前没来得?及好好谢你,这些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她将两个?满满当当的纸袋子递到江迟迟手里。
她想明白了,不过是一段失败的经历,不值得?她沉湎。她的人生风华正好,应该有新的开始。
纸袋子正中印着灵协香烛铺的徽章,里头装的全是上贡会用到的物件。
“学姐,你真是太客气了。”穷鬼江迟迟还没一次性买过这么多,接过的时候手都有点颤抖。
江迟迟邀请刘惠给灵尊和祖师爷上了香,并在刘惠临走前赠了她一枚新的平安符。
“学姐,祝你此?后?顺风大吉,一路福兴。”江迟迟站在观门内,对着门外的刘惠真心实意祝福道?。
刘惠轻轻拥抱住她,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救我。迟迟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祝你万事无忧,成为最厉害的灵师。”
江迟迟眼眸弯弯点头:“好,我会的。”
送走刘惠没多久,观里又来了两个?客人。
卷毛和张越带了十只烧鸡,赔偿之前江迟迟掉的那个?鸡腿。卷毛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一改从前不知天高地厚的作风,和张越开始一心向道?,说?话做事都变得?谦和许多。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您请收下。”卷毛双手递上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江迟迟没客气,直接揣进兜里,这可是她上次斗法受伤的医药费。
张越和卷毛恭恭敬敬去正殿和中殿上了香,捐了香油钱,然后?向江迟迟讨一张新的平安符。
面对懂事的香客,江迟迟格外大度。她躺在摇椅里,舒服地啃鸡腿,随手给了两人平安符。
“那个?,大师啊。”张越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您最近有空接单子吗?”
张越解释道?,自?己?的舅舅在市郊包了一座山,打算开发成生态养老院,但工地事故频发,找了很多大师,甚至是有证的灵师也不管用,连背后?作祟的东西都没找到。
江迟迟将鸡骨头精准投进垃圾桶,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我最近在养伤。”
“不好意思,不知道?您受伤了。”张越连忙道?歉,“如?果您之后?有空,可以联系我,我舅舅说?只要能?接就给五十万红包,顺利解决再付一百五十万的感谢费。”
江迟迟立刻放下新拿的鸡腿,正色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既然你找上我,就是有缘,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她把这事告诉了游宋和虞念慈,他们担心江迟迟再遇上之前的情况,正好也闲来无事就跟着一起去了。
张越的舅舅效率很高,知道?江迟迟接单后?,第一时间就派了司机来接人。
游宋朝司机要了工地的具体地址,在车上用山鬼钱卜了一卦。
“是赤口加留连之相。”游宋眉头微皱。
这暗示此?行必有口舌之争,办事不利。
从守初观到张越舅舅包的山头约一小?时路程。到了地方后?,只见山脚下大片树林被推倒,露出?黄泥地,工地上停着许多挖掘机,以及移动板房。但奇怪的是,工地上工人很少,个?个?都表情紧张。
工地门口,一个?长相富态,身材矮胖的男人带着秘书亲自?迎接江迟迟三人。
宽敞的办公室里,秘术给三人倒了茶,张越的舅舅王富国叹气:“我这项目是很不容易拿到的,投了一大笔钱进去,已经被迫停工两周了。”
“要是能?顺利解决这事,感谢费只多不少。”王富国是心急如?焚,每拖一天工期,都会多出?一笔大开销。
哪怕看见自?家外甥介绍来的人如?此?年轻,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总,工地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怪事的?”江迟迟问?。
“半个?月前,老李值夜班,他在工地上巡查”
李桂平,工地上的保安,今天轮到他值夜班。这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一天,他打着手电筒在工地一一巡查,确认设备都已经关闭。
检查完回保安室的路上,他听见背后?有不急不缓的“沙、沙、沙”声?音。
就像是鞋底踩在泥土与砂砾混合的路上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