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床边的手?机震个不?停,不?断有?消息弹进来?。这么早,谁会一直给?她发消息?
江迟迟疑惑地打开手?机,看清楚消息的那一刻,脸上?的疑惑瞬间化为了震惊和不?解。
最新一条是银行卡发来?的,提示她的银行卡已经汇入两?百万元整。
再往下滑,王富国连发了十多条短信,说了一连串感?谢的话。
大概意思就是,夸她和队友办事效率高,一大早就把?事办妥了,为了表示谢意,他决定给?守初观里捐一尊金身。
坐在床上?的江迟迟陷入了凌乱。
没记错的话,她昨晚是在睡觉吧?难不?成祖师爷显灵了,看不?过?蛇精病欺负后人?
江迟迟拨通了王富国的电话,一秒就被接起,电话那天的王富国热情洋溢。
“哎哟,江大师辛苦了辛苦了,我这一早啊就看见工地上?倒的楼都给?修好了,这还带售后服务的!您这办事效率,高,太高了!”
“等等。”江迟迟更凌乱了,“您是说,工地上?之前倒的楼都修好了?”
“对啊!老李都回来?上?班了,他说有?条黑色大蛇托梦给?他,给?他道?歉了,说不?该吓唬他。大师,这事算是彻底解决了吧?”
“嗯是吧。”江迟迟云里雾里挂断了电话。
她想不?通,于是打电话给?游宋和虞念慈。
他们听见这事,同?样?陷入了茫然。
虞念慈:“呃,可能他偷听了我们说话,知?道?我们要回灵协找外?援,怕了?”
游宋:“也有?一种可能,有?鬼半夜把?他撵跑了。”
江迟迟觉得游宋也挺神经病的。
她挂了电话,游魂般推开卧室门。
石桌上?已经摆了热腾腾的早饭,燕无歇正坐在树下,云淡风轻喊江迟迟吃饭。
她心不?在焉地吃,把?这件事告诉了燕无歇。
树影错落有?致落在燕无歇身上?,他把?玩着一片落叶,慢悠悠道?:“喜事一桩,既然已经解决就别多想。”
江迟迟摇头叹息:“感?觉白嫖来?一座金身,真是不?踏实。”
燕无歇回来?后,江迟迟又过?了两?天饭来?张口的日子。
病假结束,她照常回学校早八晚六上?课。课程太多,学得班上?同?学生不?如死。大伙唯一的乐趣就是下课聚在一起唠嗑八卦。
下课铃响,符篆课老师慢悠悠叮嘱他们课后把?新学的符篆多练练,胳膊夹着保温杯前脚一走,后脚教室里就闹腾起来?。
用铜钱簪子挽头发的明照回过?头,她说:“哎,你们听说了吗?酆都鬼王去找了一条巨蛟麻烦。”
班上?的人顿时安静了,三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明照。
她家祖上?和秦广王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说出来?的消息向来?真实。
“听说是得罪了鬼王,被按着暴打了一顿,近千年修为险些溃散,连夜就搬家溜到南阴管的地方去了。”
江迟迟突然开口:“巨蛟?什么颜色的?”
明照讶然笑起来?:“迟迟啊,你关注点够独特的。”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想不?起来?,随口说,“好像是白色。”
蛟嘛,不?是黑就是白。她胡诌一下,总没人拆穿吧。记性?不?太好的明照心安理得想。
江迟迟悬着的心回到了肚子里。
熬完一天的课,江迟迟回到守初观。十一月秋风渐起,观内的树也染了几分秋色。
她脚步轻快来?到后院,昏黄暮色斜斜笼罩小观,燕无歇端着菜从厨房走出,走入了暮色里。观中的香火气息与暮色交缠,温柔而安宁。
“洗手?吃饭。”盛好饭的碗与筷子放在江迟迟常做的位置上?,他做这一切时是那么寻常自然。
江迟迟的心像古刹的旧钟,被不?轻不?重撞了一下。
吃饭时,她说起明照讲的鬼王八卦,顺便抬眼观察了一下燕无歇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