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夸她很有江灵师当?年的风采。
他和阿爷曾经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同僚。
“是不是弄错了?”迟滞干涩的声音响起。
老吴不说话,只是将截取出来的视频证据播放给她看。
江迟迟忽然觉得难以喘上气,一切都是那么荒诞割裂,像越明朗这样穿着皮囊的灵师,究竟有多少?
“他最近告假,一直没去?灵协上班,他或许已经知道自己?露出破绽了,你?”
话还没说完,老吴的手机打进一个电话。
“他回去?了?”老吴的声音忽然提高,“现在?!”
浓烈的不祥预感弥漫在心头。
下?一刻,预感应验。
越明朗结束告假,主动和轮值收容处的同事换了夜班,人已经到了灵协。
“他一定?是知道了你?在查他!”江迟迟蓦然站起来,“因为你?没有醒,事情还有转机,所以他不去?灵协,告假观察情况。”
但是,老吴醒了,纸包不住火,越明朗知道自己?做的事瞒不住。
他选择了——
“他想把收容处的紫衣怨鬼都放出来!”江迟迟抓起随身携带的黄布包,转身就往外冲。
老吴心急如?焚的声音在身后远远飘来:“江迟迟,你?给我回来!就凭你?一个怎么应付?!”
北风飒飒,白雪覆在灵协总部大楼。
入夜后的大楼灯火通明。因为天气变冷,许多人到点了便匆匆下?班。
越明朗裹着军大衣悠闲走入大门,睫毛挂着雪花,呵出的气成了白雾。
“这天真他娘冷啊。”他叹息道。
一楼接待处值班的是个小年轻,看见他表情一愣,然后低头打了个电话。
越明朗只当?没看见。
“老越,偷懒回来了?”
“这么冷的天来值夜班,不是你?的作风喔。”
迎面走来的同僚都笑着与他打招呼,越明朗挨个笑着回应。
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是同办公室的人,正抱着一叠文件正要去?交接。
“哟哟,这不是咱们组长吗,还知道回来?”曲澄打了个响指,“你?不在都没人组织打牌,寂寞死我了,不打一个通宵不准走啊!”
越明朗笑着打了一下?他的肩膀,骂道:“反骨仔,收点心赶紧找个老婆,别学我一样。”
曲澄愣了一下?,越明朗从不在灵协提起自己?的婚姻情况。
他以为自家组长是万年单身汉,偶然听别人提起说,越明朗以前出任务出了意外,怨鬼蛰伏在他身体里?,一直跟着他回来。
然后,鬼上身,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虽然怨鬼最终被收容,但他留下?了身体与心理的永远创伤。
曲澄悄悄看了一眼越明朗右侧脸那些恐怖的青紫,挠挠头:“我还年轻,想多玩几年呢。”
越明朗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踩着拖鞋进了电梯。
电梯的数字跳跃至第三?层。
“叮——收容处第三?组到了。”伴随着温润的男声,厚重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原本今夜是他和曲澄值班。
原本是这样的。
越明朗随手将办公室内布下?的重重法阵破坏,阴寒逐渐从尽头的铁门溢出。
他哼着上个年代的小曲,调子怀旧温情,然后拨动了精密复杂的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