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被飞鸟折磨得没有脾气。
也是，如果飞鸟哪天突然和他好好说话，他或许还会怀疑飞鸟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黑发青年仿佛泻了气的皮球，他做不到巧舌如簧，他在韦恩庄园的时候，也不是经常和人交际的类型，他总是沉默寡言的，少年时期更多地时候他都是在蝙蝠洞里度过的，唯一算的上熟悉和交流的对象只有管家阿尔弗雷德，但阿福总是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与人打交道，学会说话哄人，一直都不在杰森的课题里。
说起来，飞鸟的过去他只能从只言片语里得知一些。
但需要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奔赴战场的世界，绝对是说不上安稳的。
他想成为飞鸟的同伴，但他不想只有他自己一厢情愿，更何况，飞鸟对他也一无所知。
杰森这才后知后觉，他好像也从没对飞鸟坦诚过，一个戴着头罩的奇怪大人，一天到晚还想着怎么给小女孩买裙子，买蛋糕，买礼物。
怎么看他都挺变态的。
杰森纠结地看着飞鸟，觉得自己开始头疼，牙疼，飞鸟不会把他当成了什么变态了吧？
怪不得动不动就想着要逃跑，还说会给他房租。
杰森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怎么开头。
飞鸟吃完了汉堡，她擦了擦手，准备继续看她的动画片，但杰森那想说什么又纠结的表情实在太过显眼。
毕竟杰森的一只眼皮在抽搐，飞鸟觉得杰森可能出了什么大问题。
但她也不是医生，阳属性的查克拉能治抽搐么。
“你有什么事吗？”
飞鸟语气平淡，她拿起电视机遥控器，没什么事的话别打扰她看电视了。
“飞鸟，我……”黑发蓝眼的青年叫了一声飞鸟的名字，一副下定了很大地决心的样子，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样子看的飞鸟想皱眉。
“我现在才发现，我一味想知道你的过去，其实对你来说并不公平。”
？
飞鸟侧过头，诧异地看着杰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为什么？”
她问道，飞鸟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一个突然出现在杰森面前的小女孩，杰森想知道她的来历也是正常。
更何况，她的过去并不算有趣，飞鸟眸光暗沉，那股阴郁宛如实质围绕在飞鸟身边。
杰森扯了扯嘴角，脸上有些无奈。
“因为我也有很难开口的过去，你想听吗？我觉得我们可以更加去了解彼此。”
“或者说，了解我？”
飞鸟流畅的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她抱着玩偶熊，与杰森面对面坐着。
她意识到，如果听了接下来的这番话，或许会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悄然改变。
但她对这种改变并不觉得抵触，不如说，她已经闻到了命运的味道。
飞鸟看着杰森，刺猬头炸着，黑团子屈膝抱着玩偶熊，黑色的眼瞳里是了然的神色。
“你说吧。”
少女的声线淡然，仿佛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的情绪出现波动。
黑发蓝眼的青年的手指抓了抓地毯，他这是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开口和他人诉说他的过去。
杰森觉得，他可能是疯了。
不过，自从那个地狱里爬回来，他也没有正常到哪里去过。
他还是开口了。
“我曾经……死过一次。”
“当然，死去的时候，我应该还不算大人。”
“你那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