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咽口水的动作都变得缓慢,她想起了自己被顾隐绑架时的场景,双腿发软,骆知雁大口大口喘着气,终于,那通电话可算拨了出去——
没接……
骆知雁双腿撑不住了,她坐在沙发上又拨了一个过去,嘟嘟嘟的声音让她无比煎熬,“接啊,接啊,求求了……”
“喂?”
一道陌生男音从电话传来。
“乐十弦商虞有没有联系你?”
本来淡漠的男声在停顿一两秒后急切起来,“没有联系,商虞怎么了?她出事了吗?你是谁?她在巴黎吗?”
“没有联系……没有联系……”
乐十弦听见对面呢喃了两句,刚要再次发问电话就被掐断。
乐十弦紧蹙着眉,旁边的调音师正在问他:“老师这样可以吗?”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接完一通电话变得反常的男人朝门外跑去。
乐十弦跑到大街上打了一辆出租,“去机场。”
与此同时,乐十弦收到了陈榛的微信:【老十弦{诱惑}{流口水},骆知雁刚刚问我要你的电话,听起来挺急的,她给你打了吗?什么事呀{诱惑}{勾引}{流口水}{玫瑰}】
“师傅麻烦快点。”
“好嘞。”
司机一脚油门轰到底,“小伙子又是去机场挽留女娃子?像你们这样的我见多啦……”
后座长得非常俊的小伙子却没再回话,司机撇撇嘴,出租车上的语音播报响起。
北京时间九点整。
法国时间凌晨两点。
梁筠没睡,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内犹如一只索命饿鬼。
商虞浑身酸痛麻木,但强撑着意志等待合适的时机自救。
现在还不是时候。
先不说自己双手双脚被绑的死死的,电视剧里拿小刀割麻绳的戏码根本不可能。
退一步来讲,梁筠好歹也是个成年男人,体格力气都比商虞要大,她不怕死,不怕和梁筠独斗,但她不想死的莫名其妙。
尤其还是在异国他乡。
“我要去洗手间。”
梁筠头都没抬,随着报纸的翻页说:“不可能。”
“人有三急你不知道么?”
“那你就地解决,尿,我明天让保姆收拾。”
于是大厅再次陷入安静,只剩梁筠偶尔翻报纸的唰唰声。
商虞脑子重的发沉,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但当梦里有一只鱼头人张着血盆大口咬上她的头颅时,商虞猛地睁眼,即刻被梁筠的贴脸开大惊的浑身一哆嗦,阵阵反胃。
梁筠就这样欣赏了商虞一个多小时,如同在欣赏一株美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