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案狐狸眼一眯，接着先前的话道，“苏小姐还真是宅心仁厚。”
苏潋晴道，“指挥使夸奖。我每月都在城门口施粥，偶尔也接济穷苦百姓，还是头一次被诬蔑。”
“指挥使听信她的话来拿人，眼下她害我，您就这么放过她？”
沈案眉头微挑，“来人，把李氏杀了。”
他冷冰冰吩咐了一句，对上苏潋晴猛然绷紧的身子，“苏小姐满意了吗？”
苏潋晴没想到他要杀了李氏！可话说到这一步，她要是还为李氏求情，等于不打自招。
江晏舟为苏潋晴递了杯热茶，斜睨沈案一眼，“要杀要剐是你自己的事，别在这里吓唬本官的人。”
沈案抿唇，“好。”
“既然这事是沈某鬼迷心窍，那还有一事想向苏小姐请教。”
苏潋晴面上没什么表情，心却提到了嗓子眼里。
沈案说道，“刚才富春楼的事···沈某在江大人和张敬用的杯口分别发现了一点白色粉末，经验证，与张敬中的毒一模一样。”
“凶手是将毒药抹在酒盏边缘。”
“沈某听张绍棠说，是苏小姐亲自斟得酒，所以···为证明此事与苏小姐无关，应该不介意沈某验一验苏小姐的手指吧？”
沈案的狐狸眼一直含着冰冷的笑，视线落在苏潋晴身上，让她有种无处可逃的紧迫感。
她下意识缩了缩手指，好在刚刚洗过了。
她正要开口，江晏舟皱眉道，“张敬的手查过了吗？”
沈案一愣，还真、没有。
“沈指挥使真是糊涂了，张敬谋害本官，自食恶果，你不去在他身上查线索，倒带着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本官宅子里找她的麻烦。”
“若陛下知道锦衣卫被你这么个糊涂的人带着，只怕圣心难安。”
这话算是很重了，沈案倒也沉得住气，“若苏小姐是清白的，看一看又何妨？”
“查过之后，沈某亲自给苏小姐赔罪。”
他这是不肯退让。
江晏舟脸色一紧，被苏潋晴轻轻抓了抓袖子，她道，“那就查吧。”
沈案挥了挥手，立刻有一名锦衣卫带着药箱上前。
沈案提醒道，“这毒粉残留性高，只用清水洗过恐怕不行，遇到特殊的药水还是会呈现青紫色，与张敬尸体的颜色非常像。”
此言一出，苏潋晴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