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苑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铺满了整个绿毯般的原野。长门宫离隆虑公主府并不算远,陈蟜和挛鞮毗伽并马缓缓而行。陈蟜从马背的兜囊里取出一个已经洗干净甜瓜,用手掰成两瓣,把其中的一瓣递向挛鞮毗伽。挛鞮毗伽看了陈蟜一眼,甜瓜她昨天吃过,清脆甘甜可口。可是忽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没胃口不想吃了,她把头扭向一边,不看陈蟜,也没有伸手去接。马儿继续前行,伴随着马蹄声,传入挛鞮毗伽耳中的还有陈蟜吃甜瓜的声音。挛鞮毗伽想起甜瓜的清脆甘甜,情不自禁的想要吃一口,尝一尝。毕竟身份如她,也是在隆虑公主府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瓜果。挛鞮毗伽倏然转过头来,只见陈蟜悠然自得地吃着刚才递给她的那瓣甜瓜。好气哦!挛鞮毗伽猛然伸手夺过陈蟜手中吃剩下的田瓜,大口的吃着,吃得很是用力。陈蟜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突然伸出双手,在挛鞮毗伽的惊呼声中,把她抓了过来,放到自己身前的马背上,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轻轻的嗅着她的发香。挛鞮毗伽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安静的任由陈蟜把她拥入怀里。她耳边能够清晰的听到陈蟜的呼吸声和感受到他的体温。微风拂过,挛鞮毗伽白金色的发丝轻轻飞舞,小巧晶莹剔透的耳朵泛着红晕。她开始小口的吃着甜瓜,不再那么的用力了,眉眼弯弯,脸上带着丝丝甜蜜的笑意。长门宫,“娘娘,陈蟜将军携新妇挛鞮毗伽公主前来拜见。”大长秋站在御阶之下,头低着,身形微躬。“吾弟回朝之后,去过馆陶公主府了吗?”陈阿娇脸色平静,似是随意问了一句。“回娘娘的话,陈蟜将军这次回朝,还没有去过馆陶公主府。”大长秋的声音很轻,他的头低得更低了。沉默半响,陈阿娇吩咐一声,“把吾弟夫妇进来吧。”“喏!”大长秋转身离去。自从父亲陈午数月前病逝之后,大弟陈须就继承了父亲堂邑侯的爵位,成为了新一代的堂邑侯。然而,随着父亲的离世,母亲馆陶公主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她竟然将自己在外包养的面首董偃接进了府里,完全不顾及我和两个弟弟的面子。这种行为实在令人恼火,但却又无可奈何。毕竟,那可是我们的母亲啊!而这次幼弟陈蟜回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前往馆陶公主府拜见母亲。我想,这其中的主要原因应该就是因为母亲的所作所为让他感到不满和尴尬吧。面对这样的母亲,幼弟陈蟜也只能选择视而不见,以免心烦气躁。是啊,有那样一位母亲,即使是身为统军大将的幼弟陈蟜也无法改变什么。或许,他也只能默默地接选择视而不见,然后努力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吧。时间不长,陈蟜和一个头戴白色尖角毡帽,身穿蜀锦匈奴式连衣长裙的金发女子走了进来。“见过娘娘千岁。”陈蟜和挛鞮毗伽上前一齐,行了一礼。只见那名异域风情的女子,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白金色的长发在尖角毡帽下随意披散着,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她的肌肤白皙嫩滑如羊脂玉般,细腻得几乎看不见毛孔,仿佛吹弹可破,令人忍不住想要触摸一下;白金色的细眉下,有着一双淡金色的眼睛,眼神深邃而明亮,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有一种神秘而又令人沉醉的感觉;高耸笔挺的鼻梁下,搭配一个不大不小的粉嫩嘴唇,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和异域风情。少见的异族美女!嗯,勉勉强强能配上吾弟。陈阿娇端坐在御座之上,微微点头。“免礼平身。”“谢娘娘!”“挛鞮毗伽,虽然你是北方草原匈奴的公主,但吾家也是大汉朝的名门望族,你嫁与吾弟陈蟜,也不算是天作之合。望你以后与吾弟陈蟜琴瑟和谐,莫要辜负了这段良缘。”“娘娘的话,毗伽记下了。”陈蟜笑着拉起挛鞮·毗伽的手,说道:“阿姐,小弟此次前来,就是想带毗伽见见您。”陈阿娇微笑着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欣慰,“甚好。你们二人新婚燕尔,理应多相处。如今既然已见过面,便早些回去歇息吧。走时把本宫赐与毗伽的礼物带上。”陈蟜和挛鞮·毗伽再次谢过陈阿娇后,便携手离开了长门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陈阿娇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就连她的幼弟都有两位夫人了,更何况是皇帝陛下呢!忆起前尘往事,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挛鞮毗伽与陈蟜并马而行,他们身后跟着一辆马车,车辕上系着大红色的绸缎,随着微风轻轻飘动。马车里装满了御用的绫罗绸缎,这些奢华的精美绸缎也只有宫里才能拥有,市面上极其罕见。它们色泽鲜艳,质地柔软光滑,能让人感受到宫廷御用之物的精致与奢华。马车上还摆放着几件精美的各色摆设,每一件都独特的工具匠心。比如南越国皇帝贡送的血珊瑚,其颜色鲜艳欲滴,宛如鲜血一般,象征着吉祥如意;翡翠屏风则是用翡翠雕刻而成,上面镶嵌着珍珠和宝石,华丽非凡,展现出其的高贵气质。这些摆设不仅珍稀难得,更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除此之外,车内还放置着一些珍贵的金银珠宝首饰。它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散发出令人陶醉的魅力。这些金银珠宝首饰,无疑是为了彰显御用之物的尊贵与荣耀。自从见过了马车上的礼物后,挛鞮毗伽精致的脸蛋上,就洋溢着开心的笑容。陈蟜姐姐的礼物是很珍贵,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挛鞮毗伽感到了陈蟜姐姐的接纳与认可。:()汉武风云之陈府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