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酒店到机场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阮青屿只觉得一眨眼就到了。晚上凌泽到北京,明天去新疆,在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安排。
而自己下周应该就可以回滨城。
自己和凌泽两人,一个在滨城,一个在北京?
阮青屿站在隔离栏外等着凌泽换登机牌,头等舱的耀眼的红毯刺得自己大脑清明。他现在终于弄懂,为什么媒体老宣传香格里拉是梦想的天堂,大概都是高原反应缺氧闹的。
典型案例就是自己,十天不到,晕乎乎地就谈起恋爱来。
绝美异地恋,生根萌芽,还是中世纪时曝光会被烧死的那种。
这可怎么办。
阮青屿盯着凌泽发呆。
凌泽今天依旧是白衬衫,深色西裤,笔挺得好看。自己还穿着三天前在香格里拉穿的黑色冲锋衣,和南城炎热的天气格格不入。
他与凌泽并排走着,想着是不是得来个离别拥抱,毕竟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机场人来人往的,两个大男人抱着惜别,好像也不是太合适。
阮青屿耷拉着脸发愁。
“阿屿,住套房的那个女生,是你秘书?”凌泽站在安检口,突然问道。
“啊?算是吧,李琳,我表妹。”阮青屿说:“你怎么知道她住套房?”
“阮院长不知道你们换房,给了我套房的房间号,我去敲门,开门的是她。”凌泽解释。
“我刚到北京,秘书还没到岗,你要最近不想回设计院,不然来我这里代班几天?”凌泽问道。
“啊?”阮青屿想,这都说的什么胡话。
“你考虑考虑。走了啊。”凌泽挥挥登机牌,抬手用大拇指抚过阮青屿唇上的细小伤口,转身走进安检口。
46衬衫
◎你为什么总咬我?◎
阮青屿目送着凌泽过安检。
安检到登机口还有段路,和出发大厅之间用的是玻璃隔断。
凌泽在玻璃墙的那头晃晃登机牌,示意阮青屿赶紧回去;阮青屿笑笑挥手,一咧嘴,下唇立刻针扎般疼,他伸手摸了下,竟有一丝血渍。
脖子被咬的账还没算,嘴唇又被咬破了。
阮青屿有些气,在回酒店的车上,低头给凌泽发了条微信。
阮螃蟹:你为什么总咬我?
A-凌泽:螃蟹肉香。
阮螃蟹:滚啊。
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阮青屿就是冲进更衣室,脱下冲锋衣,毫无疑问,他一定是今晚南城街上穿得最多的人。
阮青屿看着自己镜子里一脖子的红痕和牙印犯难,这几天还要到处去写检查,冲锋衣再穿下去,估计写着写着就要中暑晕过去。
这倒也可以算是苦肉计。
走出更衣室,却看到床上放着两件叠好的衬衫,上面放着带酒店LOGO的便签:
尊敬的阮先生:
您需要的衬衫已经洗涤熨烫完毕,希望您能满意。
祝您在我们酒店住得愉快。
有更多需要,可以用房间电话直接拨打0与我们联系。
H酒店客房部
阮青屿拨通酒店服务电话问衬衫是怎么回事,电话里客房管家解释,是北京总部早上安排的,因为新衣服还要洗过,所以一直到晚上才送来。
行吧,做事还挺缜密,阮青屿想到凌泽走的时候问自己去北京当凌总秘书,两人一比较,其实让他来当阮工的秘书,更合适些。
做事缜密的除了凌泽,还有他的倪律师。
第二天清早,阮青屿就被倪律师的起床电话叫醒,让他上班时间一到,就去相关部门说明情况。早点跑完早点回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