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昊极的决定虽并不算太出乎意料,但听到他这么说,闻石雁对他的恨意还是稍稍少了一点,在过去二十四个小时里,她是那么渴望自由,此时即将重获自由,但闻石雁心中却无半点欢喜与欣慰。
看着闻石雁阴云密布的神情,蚩昊极当然能猜到她的心思,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和你们终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姬冬赢技不如人,落败被擒怨不得别人,以后哪一天你如取我性命,我一样无话可说。”
“但她终是因我而落在你们手里,我想过了,我可以留下,但你得让姬冬赢安全离开。”闻石雁觉得只有这个法子能够打动对方,内心是多么不想放弃自由,但为了姬冬赢她没有选择。
闻石雁的话出乎蚩昊极的意料,这个提议对他有着无比巨大的诱惑,如果姬冬赢还在自己掌控中,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但现在已把姬冬赢交了出去,他就是想答应也答应不了。
“我已把姬冬赢交给金圣童,送她去E国的飞机几小时后就到,我就是想放她走也做不到呀。”蚩昊极无奈地道。
“这里的一切不都在你掌控中,你真的想放她走又怎么会做不到,只是你想不想而已。”闻石雁道。
蚩昊极心中一动,如果真打算放走姬冬赢,将她从金圣童手中抢夺过来也并非难以做到,但这无疑是严重背叛圣主的行为,虽然放走闻石雁也是对圣主的欺骗和背叛,但因为自己有承诺在先,他能为自己的决定找到合理的借口,心理负担没那么重。
虽然这半年多来,他对难以交流沟通的圣主越来越失望,但圣主的心灵控制还是让他保持着并不低的忠诚度。
蚩昊极望向闻石雁,医生虽给她穿上病人服,但因为双腿装着固定支架,所以没法穿上裤子。
过去几十年里,闻石雁给他感觉总像天空一样高远、像大海一样广阔、像山岳般难以撼动,即便在克宫地堡占有她时,这种感觉也不曾有丝毫的改变。
而此时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疲惫和憔悴,她身上穿的病人服、插在私处的导尿管还有腿上的绷带支架让她看上去是那么地虚弱甚至无助。
过去强大的闻石雁让蚩昊极渴望去征服她,而现在的闻石雁第一次让蚩昊极生出想去保护她的念头来。
蚩昊极从闻石雁的眼神里看到她对自由的渴望,也看到她愿意为同伴而放弃自由的决绝,他真的很想答应,能将她留下来,留在自己身边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望着眼前半裸的胴体,望着无遮无掩的私处,蚩昊极的身体燥热起来,强烈到难以克制的欲望在身体里似岩浆般翻腾,但背叛圣主所带来的莫名恐惧还是让他难以决择。
闻石雁在提出用她的自由交换姬冬赢自由时曾有过犹豫,因为相比姬冬赢自己落在敌人手中对凤的士气打击更大,但看到蚩昊极迟疑的神情,她想到另一种可能,如果自己留下来,是否有可能破除圣主对他的精神控制,一旦蚩昊极像姬冬赢那样摆脱了精神控制,他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忠心的为圣主效命,如果能将他策反,那将是对门极为沉重的打击。
“你想清楚了吗?自愿留下,自愿过着继续被囚禁的生活,继续……继续遭受男人对你的侵犯。”蚩昊极心里的天平已开始慢慢倾斜。
“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了解我的。”闻石雁平静地说道。
在克宫地堡闻石雁因冷傲霜求过蚩昊极一次,而这一次她眼神中的期盼与恳求比那次强烈许多,蚩昊极感觉自己根本没法拒绝她这样的眼神。
对闻石雁的渴望和对圣主的恐惧在他心中就似两支军队进行着激烈的厮杀,不知不觉间他额头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代表恐惧的那支军队像是无数妖魔鬼怪,而代表渴望的那支军队却只有闻石雁一人。
这是一场实力极为悬殊的战斗,面对恐怖怪物潮水般的进攻,闻石雁孤身奋战始终屹立不到,最后蚩昊极心中只剩闻石雁一人,他内心对闻石雁的渴望最终战胜了对圣主的恐惧。
“好,那就一言为定,你安心在这里养伤,我去去便回。”蚩昊极的话让闻石雁松了一口气,看到他准备离开,闻石雁道:“方便的话你去打探一下我徒弟商楚嬛的消息,当时她虽刺了自己一刀,但……但或许……不,当时蓝星月及时赶到,她……她一定会没事的。”蚩昊极答应放走姬冬赢,那么商楚嬛成为她最大的牵挂。
对于这个要求蚩昊极当然满口答应,看着他兴冲冲地离开,闻石雁心中涌动起难以言语的苦涩。
高雄左营军事基地。
冷雪经过整夜漫长的等待,终于等到蚩昊极的到来,之前发生在体育馆内的一切她并不知情。
虽同样是卧底,她现在的处境和在落凤岛时有很大的不同。
在落凤岛她重回青龙雷破身边时,对方已相当信任她,不仅将极乐园交给她打理,大事小事也并不瞒她。
而蚩昊极却并不信任她,任何有关军事上的事她都无法参与,冷雪觉得自己说好听点像是个花瓶,说难听点就是对方玩乐和泄欲的工具。
虽然感到迷惘与苦闷,但她依然默默执着着自己的使命。
看到蚩昊极推门而入,冷雪迎了上去道:“你找到我的师傅没有?”在司徒空面前她直呼师傅的名字,而在蚩昊极面前,她觉得叫闻石雁师傅没有问题,即便现在表面上投靠了门,但对师傅并不会一点感情都没有。
看到蚩昊极颇为兴奋的模样,冷雪觉得他已找到了师傅,从接头人那里她已大致了解师傅为何会落在司徒空手中,她觉得蚩昊极有一定可能会还师傅自由。
但如果他决定放了师傅应该不会这么兴高采烈,难道他不顾承诺和脸面也要把师傅留下?冷雪心中充满了疑惑。
“找到了。”望着冷雪,蚩昊极感到更加燥热,从闻石雁那里离开后,燃烧起的欲火就没熄灭过,欲火虽因闻石雁而起,但眼前她的徒弟却似火上浇油般让欲火更加炽热。
“我师傅在哪里?”冷雪问道。
“你很快会见到她的。”蚩昊极说着猛地将她搂在怀中,不容分说地亲吻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