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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湾仔的一间平房内室内,昏迷了三天三夜的纪小芸微微睁开双目。
三天中,她一次次的死亡边缘挣扎着,也许是强烈的求生欲望,也许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深藏在体内的魔性起的神奇功效,她终于挺了过来。
“你醒了”一个十七、八岁、清纯可人的小姑娘惊喜的叫道。
“……”纪小芸想说话,干涩的嘴唇嚅嚅着却发不了声。
“你还认不认得我”小姑娘道。
纪小芸虽然觉得眼前可爱的女孩有些面熟,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她试着运了运气,才知道所受的伤势之重超过想象,现在不要说真气,连动弹一下,说句话都做不到。
小姑娘用崇拜目光看着她,道:“你肯定不会记得我了。我叫丁心莲,一年前,你在中环停车场救出一个差点被别人强暴的小姑娘就是我!”
经她提醒,纪小芸想起确有这么件事,时间隔了久了,当然难象心莲记得住自己的救命恩人。
“三天前,我在河边发现了,把你背回来。你一直昏迷不醒,我急都急死了。我想带你到医院,却……”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为了纪小芸,她已经和妈妈吵了很多次。
丁心莲幼年丧夫,母亲方霞嗜赌,经常欠下一屁股债,几次被放高利贷的人追砍。
近段时间,又输了很多钱,心情恶劣当然不会拿出钱来给纪小芸看病。
心莲转身出去,过了片刻,拿来碗米汤,一口一口喂纪小芸吃了一点。
喝完米汤,听到外屋方霞的声音“你死在里面时间够少了吧,她又不是你祖宗,出来吃饭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等心莲离开,精神不支的纪小芸又一次陷入昏迷之中。
母女两人在张油漆已脱落大半的桌子前吃饭,方霞脸色阴沉,心莲也因为收留纪小芸怕母亲为难,也一直没说话。
“女儿,我可能,可能要出趟门——”方霞有些吞吞吐吐地道。
方霞眉头一皱,这句话她已经不止听了一次,这次她肯定又欠了高利贷不知多少钱。
心莲虽然对母亲极度失望,但她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遂道:“妈妈,你自己小心点,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好,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方霞只吃了半碗饭便匆匆地从卧室拿出个拎包准备出门。
“你小心点……”她话尚未说完,忽然一个窝心拳将她连滚带爬的打回房间。
“想到哪里去!”一个黑壮的男人走入屋内。
“黑子哥,求你再宽限几天,我这去给你凑钱去”方霞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
“你干嘛打人”心莲看到那男人走上前来,拎起大头皮鞋向母亲踹去,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
“找死!”
黑子蒲扇般的大手没头没脸扇在心莲脸上,她一下被打得眼冒金星,身体倒在墙壁角,晕了过去“黑子哥,我求你了!”
方霞抱着他的大腿苦苦求道。
“他妈的,没人勇欠铁爷的钱不还,你找死”说着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拉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把刀来,搁在她脸颊恶狠狠地道:“你信不信我在你脸上划个十字,让你一辈子出不门!”
方霞吓得面无血色,哆哆嗦嗦地道:“不要,不要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般来说收高利贷的人不会轻易杀了债主,道理很简单,杀了债主问谁要钱去。
不过今天黑子的马子甩了他,跟了另外一个大哥,这么憋气的事让他心情极度的恶劣。
他盯了一眼方霞,虽然她已经三十六岁,但皮肤白晰,五官轮廓分明,身材也保养得很好,年轻的时候算是个美女,现在更有一股成熟的妩媚。
他抓着胸襟的衣掌触到颇为丰满的双乳,心里掠过一丝痒意。
“好!”
黑子松开了手,返身关上房门,拉过一张椅子大刀金马地坐下,指着自己隆起的档部,道:“今天你侍候大爷爽,我就再宽限你几天!”
“这——”方霞面露犹豫之色。
自从丈夫死后,有过关系的男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其中有些更属于变相的金钱交易,原本让他玩一次可暂脱眼前困境她是会同意的,但在女儿面前与别人男人做爱,总是难堪,“能不能我们到外面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