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点多一直到凌晨快二点,燕兰茵才获准离开。
她拖着象灌了铅一般的腿,迈着犹如在泥泞中行走的步伐走到别墅大门口,“小姐,请等一等”一个待从追了出来。
“该不是让我再回去吧”燕兰茵无力地倚靠在大门铁栅上,双腿发软心发麻。
“小姐,您的车是否需要我给你取来?”侍从彬彬有礼地道。
燕兰茵这才想起自己是开车来的。
她松了口气,点了点,待从一溜小跑的去拿车。
终于上了车,开出数公里后,燕兰茵感觉眼前一片蒙胧,心浮气浊,她一打方向,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呜呜呜——”悲愤、伤痛、苦闷、屈辱象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伏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在别墅里的数小时里,在周虹竭尽所能的爱抚下,她三次高潮,让那个要把自己变成性奴的男人着实爽到极点。
“自己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淫荡”她的胸口象被塞了一大块破棉絮,堵得她透不过气来。
泪光迷离的目光透过汽车挡风玻璃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妹妹飞雪、丈夫伟正还有丁飞、李权、刘立伟……
一个个人影、一张张嘴脸从眼前掠过。
她听到亲切的呼喊、听到疯狂的狞笑,听到宛转的呻吟还听到悲哀的泣声。
千百种声音汇聚在一起,最后幻化成两个字“性奴、性奴”,这两个字象巨大的铁锤不断撞击着她脆弱的心灵。
“我该怎么办?”挂满泪痕的俏脸充满对未来的迷惘与绝望,黑沉沉的夜空,半轮残月、数点星光,在死一般寂静中她看不到半点光明。
只要投向黑龙会,也许他们会放了飞雪。
燕飞雪暗暗地骂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
水灵不止一次救过自己,难道忍心将她推入火坑,遭受同样的耻辱吗?
还有自己的良心、人格和尊严的底线将真正的、彻底的珉灭。
她使劲甩了甩头,否定了这一突然涌出可怕的念头。
燕兰茵想到,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周伟正。
他已经怀疑自己有外遇,如果继续彻夜不归,是隐瞒不过去的。
自从被胁迫失贞后,一方面内心愧疚,一方她觉得天地之大,除了妹妹只有他一个亲人。
从那一刻起,她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深爱自己的丈夫,怕他知道真象,更怕他受到伤害。
如果有一天,丈夫知道了一切,他会有什么反应?
燕兰茵打了寒战,她真的不敢往这方向去想。
她曾想到死,但却抛不开姐妹、夫妻之情,更不忍心让飞雪一个人孤零零受着无尽的折磨。
“也许与伟正分手是唯一的出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受的伤害最小”燕兰茵又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想到要和丈夫离婚,心一酸,又落下泪来,她不知道如何向丈夫启齿。
千般愁绪,万般杂念,燕兰茵哭了好一阵才收了泪,茫然地发动汽车,驶向回家的路。
快到家时,她远远看到家里的灯亮着,伟正一定等着她回来。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暧意涌上心头,不管如何,再去别墅是后天的事,明天是星期天,在这两天里,她可以偎依在丈夫的怀抱中,给丈夫欢悦,享受珍贵宁静,这已是她最大的奢望了。
她飞快的泊好车,心情也好了些,三步并成两步冲上楼梯,原本迟凝的步伐也流畅得多了。
走到门口,她停了下来,双手先拢了拢秀发,接着整了整衣衫,虽然她已经想到迟归的谎言,但多少心里仍有些发虚。
开了门,看到丈夫卧在沙发,好象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给他一个惊喜。
忽然间,门“怦”一声自动关上了,她诧异地扭头望去,顿时瞪目结舌,脸色大变,她看到刘立伟与阿全淫笑嘻嘻的一左一右站在门边。
“你们——”燕兰茵绝对想不到他们竟会在自己家里出现……
“今天礼拜六,想找你玩玩。你手机整天都没开,只有上你家来找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