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二八佳人,哦,这不算二八了,应该说双九。你说这双九少女搁怀里吧,酥酥软软的,热乎得很,哪个年轻人挨着不犯迷糊?是吧。何况班长大人今夜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他言君也只是犯了一个年轻人都会犯的小错误,说出去都那么的微不足道。所以啊,现在的情况就是“那什么、我就是”言君眨巴着眼望向主卧,说话磕磕巴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人捉了。当然,此刻跟被捉了没什么区别。清灵倒是没说话,只是一脸平静地注视两人,或者说,她在注视莫绾,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出任何东西。莫绾也注意到了,冷冰冰地看了过去,在跟人对视一眼后,忽然轻蔑一笑,扭过脑袋,一双臂弯攀上言君脖颈,俏脸清冷道:“你刚刚是想说要(哔——)我?”!!!不是!这什么虎狼之词!言君瞪大眼睛,垂下目光小声道:“班长大人你小点声,这话是能随便说的?”他说着想把人放下来,至少别这么明晃晃,那多不好。可莫绾箍得很紧,丝毫不给人把自己放下的机会。“有什么不能说的,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还当以前清清白白的时候呢?”她说话间挑衅地斜了眼主卧里的清灵,见其躺在被子里,一脸平静不吭声模样,还以为对方怂了,顿时那下巴都多仰了几分。但下一秒。“啪!”一声脆响。莫绾瞬间瞪大美眸,移过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言君,“你又打我?还是当着她的面?”言君脑门一黑,整个无奈道:“你听话点行不行?”听话?她莫绾当然可以听话了。自家男孩子的话肯定是会听了。可那也得挑时候!尤其是在别的女孩子面前,她莫绾必须得表现出‘战斗力’,不然不得叫人看扁了?所以今儿个晚上,就要当着那‘野丫头’的面,让她难受,让她心痛,让她可望不可得!为此,她还特地去换了这一身来。毕竟白丝小提花什么的,哪有黑丝小提花来得够味道?那是小女孩才会穿的玩意!她莫绾从今往后要做一个‘成熟’的女人!嗯!女人!所以“当然可以,等会你(哔——)一顿,我不就乖了?”“”好好好。真是特么风水轮流使劲转,有朝一日倒天罡!这班长大人也是出息了,成才了,有底气了,敢动不动就把这事挂嘴边了!虽然他是很乐在其中,但也没必要嗖。一声轻响。就在言君心思转念间,清灵掀开被子下床了。她趿拉着毛绒拖鞋走出来,一语不发,却不是来拆这有些不明所以的两人,而是走到侧卧,一把推开门,然后又兀自回到主卧,轻轻把门一掩。咔。门关得很轻。就好像生怕打扰到什么似的。这就让言君愣住了。好家伙,这直接就帮他俩把‘房’都给开好了?莫绾也是看得有些懵圈了,眨巴着眼眸盯着主卧那道门,小脑瓜转冒烟了也想不通这是啥情况?难道不应该是生气,然后来质问?或者说,干脆就跳出来如她之前那般骂上两句?她好歹此刻在这男孩子身上啊喂,分分钟就要把人给吃干抹净了!怎么连一点情绪波动的影子都看不到的?莫绾想不明白。但正所谓被人影响就影响得极其彻底。遇到想不明白的事,那就下回再想。与其有那个钻牛角尖的功夫,不如就趁此机会,好好调哦,应该说,和这嘴硬小子好好交流一番!顺便仔细探讨一下,究竟是她的好,还是念及至此,莫绾身形一跃。哒哒。小皮靴落在地上,莫绾俏生而立,反手却是拽住言君,在对方似乎还在思索什么的时候,拉着人就往里边走。甚至在路过主卧时,她不住下颚一仰,轻轻哼了声,“还挺懂事!”嘭。侧卧门被关上。主卧里,清灵伫立于全身镜前。“簌簌。”细小毛绒的布料撩起青丝,垂落时发出些许轻响,因之前逛了圈而有些许微潮的睡衣落在地面,现出藏在里面的唯美春光。清灵这时弯下腰,轻轻从腿间勾拉袜口,一寸寸褪去。直至最后,她不着片缕地站在全身镜前,眼神平静地注视里面的人儿。可,她辩不出‘好坏’,也窥不出‘美丑’。是的,她其实没有那个‘眼力劲’。以她之年岁,最早之初,那会‘人’所钟意的,跟皮囊并无太多关系,反倒力量唯上,能力居中,品行次之,皮囊最次。所以她从来就没认为自己这副皮囊、会成为人所真心钟意的‘东西’。,!反倒是认为,那些寻常人见不到的,非寻常人也绝难遇见的,就算至高存在也渴望而不可求的,才应该是最令人钟意的。比如,近乎于不死的寿命。或者,无法被击败的力量。以及,世间不可寻的药材。而皮囊,最多不过能在一时欢愉中增添些许趣味,久了,便会乏味。甚至连带容颜躯壳,都会随时间流逝,消散而去,最终不留一丝痕迹。就如那些因力量或寿命不足,而一个个‘离开’的人一样。且这种事情,她已见过不知凡几。按理来说,应当早已无所波澜,不会为此触动分毫。但清灵闭上了眼,静默许久。耳边有些许嘈杂,却没能影响她半分。只是等另一道杂乱响起,她睁开眼,去衣柜取了身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衣裙。其实也没什么特殊,就是和以往一样,青白长裙,罗袜绣鞋。明明普普通通,她却钟意莫名。夜更深了。月色愈发皎洁。星城野郊外的那片‘矮’山区,就是之前两人去过的那片。那座荒废了的寺庙里,那口极其隐秘的老井前。浅绿色绣鞋被莲足轻轻点在地面,清灵落在此地,面色平静,眼神却复杂地盯着井内。她伫立许久,终于轻轻开口。“好久不见”呼——!似乎有回响,风从井中起。清灵迎风而入。就仿佛一瞬间世界呈九十度倾倒,清灵在其中沿着井壁一步步迈入。直至深处,她看见那颗被诸多藤蔓枝条‘锁’在其中的物件。她再次驻足,静静注视它许久,眼里的回忆几乎能绘出一幅幅波澜壮阔的神秘画卷。却以血终。咔。物件收回于手,藏于身。清灵又一步步走回,眼神平静,目光透过井口探向天际。恍惚间,她好似记起,千年前自己也是这般离开,只是那次是将此物放入其中,黯然离去。而千年后,她取出此物“假若”“假若”“假若”她在月下道了三声呢喃,却句句未敢说出后话,只在闭目之间,莲足轻踏,秀发飞舞,转瞬间,人又不知去了何处:()灵气不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