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常趴伏在柔软地毯上，痛哭出声。
她的佣人安抚她。
“姑娘糊涂啊。您把郭春怡的孩子都踹落了，王爷没打没骂，这还不够疼您吗？您才是王爷心头第一人。”佣人说。
陈妙常哭着，又笑了起来。
笑声比哭还难听。
“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所有人都对他有所求，除了我。我一颗心都给他。”陈妙常哭着说，“总有一日，他会知道我的心。”
佣人说肯定会知道的。
“那些利用他的女人，都该死。”陈妙常泪眼下的眸子，一时阴狠诡谲。
佣人被她吓一跳。
雷坤回到宫中，已经深夜。
外书房烛火通明，烛光从窗口照出来，映衬得庭院虬枝似染了翡翠，晶莹璀璨。
程柏升还没走，见他脸色不虞，问他：“吃宵夜还是喝点酒？”
“吃点宵夜，饿了。”雷坤坐下。
他没吃上晚饭。
程柏升吩咐一声，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怎么说？”
“不用管，我处理得好。”雷坤一口气把水喝了。
他不想聊这个，程柏升果断打住了话头。
很快宵夜端了进来。
有鸡丝面、鸡汤馄饨、小包子和各色小菜。
他们俩面对面吃了起来。
程柏升找了个话题：“我明天往王府送点补药。”
雷坤浓眉一蹙：“用不着。”
“我听说，夫人病倒了。”程柏升道，“应该是累了，需要补补，她最近管家。”
雷坤：“……”
“你以为我送给谁？”程柏升问。
雷坤：“你见好就收，没看出老子心烦？”
“我正在努力叫你不心烦。跟你打个赌，输了我那匹马送给你，你惦记好久了；赢了的话，你答应我一件事。”程柏升说。
雷坤：“打赌我就不心烦？我是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