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燕不慌不忙,几步走上前,随手拉开一个圆凳坐了下来,盯着他,轻笑一声,说,“敢问这位郎君,你又是什么人,口气如此的狂妄?”
这个青年未曾开口,孙兰珍却连忙给韩飞燕他们施礼,连忙叫道,“这是秦记成衣铺的少东家秦玉良秦郎君,也是我们酒楼里的常客。娘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赵起闻言,也是非常诧异,打量了一番这个男子,却是非常吃惊的叫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秦玉良郎君啊,久闻大名。”
秦玉良只是扫了一眼赵起,轻哼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静安公主却是非常好奇,看了一眼赵起,不解的问道,“他在东京城非常出名吗?”
“那是自然。”韩飞燕转头看了议案静安公主,淡淡的说,“在东京城里,谁人不知,秦记成衣铺的盛名。人家祖孙三代,历经四朝。凭借精良的绣工和技艺,已经将秦记成衣铺做成了东京城最大的成衣铺。甚至,很多王孙贵胄,达官显贵都以能穿上秦记成衣铺的衣服而自豪。就连皇宫的文思院制作的成衣,都要雇佣秦记成衣铺的裁缝和绣工。”
赵起跟着说,“晏相公曾写过一首词《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里面所提到的‘裁缝云锦,绣工金缕’所说的,正是秦记成衣铺的裁缝和绣工。”
“哼,算你们还有些见识。”秦玉良听到这里,也是多少有些自得,冷漠的说,“今日我心情好,就姑且宽恕了你们这冲撞之罪,立刻给我退出去。”
“你说什么?”韩飞燕一听,立刻就来气了。
对于她而言,这个秦玉良别说什么成衣铺的少东家,哪怕是当朝国舅爷,她也未曾会放在眼里。
赵起可是了解韩飞燕的脾气的,他连忙走到韩飞燕跟前,拉了一下她。
接着,看了看秦玉良,赔笑说,“秦郎君休要生气,今日我们来,只是为询问几个问题。这样,问完我们就出去如何?”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们的问题,”秦玉良冷冷的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让我配合你们。”
话说着,他看了一眼孙兰珍,一手过去,抚摸着她放在腿上的双手,说,“孙娘子,愣着干什么,给我斟酒。”
孙兰珍一脸为难,看了看赵起,又看向了秦玉良。
静安公主此时走进来,径直走到了秦玉良跟前,端着酒壶给他面前的酒杯倒了一杯酒。
不过,她却一直没停下来,而是让酒杯里的酒水都直接溢出来了。
秦玉良大惊失色,迅速站了起来,他显然是怒了。擦拭着身上的酒水,同时指着她喝道,“混账东西,你敢消遣我。来人,给我将他们轰出去。”
秦玉良大喝着,外面已然冲进来五六个人。
这几个人一个个满脸凶相,身材魁梧各自手中都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很显然,这是秦玉良的护卫。
他们进来后,迅速就将赵起他们三人给围住了。
孙兰珍见状,迅速跑到了赵起跟前,看了看他,非常惊慌的说,“这位官人,你们赶紧走吧。秦少爷你们招惹不起的。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好好侍奉你们。”
话说着,拉着赵起,就要往外面走去。
赵起却顺势直接撇开了她的手,不慌不忙的走到了秦玉良跟前,从身上摸出了自己的腰牌,扔到了他面前,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问你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