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白听见电话那边是雪落下的声音,还有苏杳那句:“把晚上的时间给我,我会让你觉得很快。”
那是一种邀约,苏杳的邀约,情爱的邀约,还有一个多月来,盖不住势头的欲望的邀约,但沈见白听到里面更多地意思。
我想你了。
心跳跳得好快,沈见白捂了捂心口,觉得她是不是要猝死了,顺便地,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一个约定。
不能熬夜了,今晚早点睡。
算了,还是明天晚上再早点睡吧。
沈见白这个一个月来的第一个早早退,在沈鸢的掩护下,她几乎是飞奔到苏杳的所在餐厅。
喜欢真的是个很奇怪的感觉,她和苏杳明明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可再见时她的心跳依旧会忍不住为苏杳狂跳不止。
眼神比两人更先拥抱,沈见白克制着牵过她的手,抿唇,再抿唇,“你瘦了好多。”
脸颊都要凹进去了,眼底也尽显疲惫,看得沈见白心疼,她拉过苏杳,重新进了餐厅,向前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身份证,开了顶楼一间的房。
来不及关紧的门泄露了几声呼吸,吻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进攻。
沈见白一手稳稳托起苏杳的后腰,勾了勾她的腿边搭在自己腰间,短暂的成为了最好的支点,她仰头索取,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说好想苏杳。
苏杳被吻得有些发晕了,头抵在沈见白额间,淡雅的檀香仿佛能催眠,她阖了阖眼,声音软着:“阿白,抱我去泡个澡吧。”
浴室内似烟的热气不断朝暖黄的灯边上涌,仰着脑袋四处乱窜,却又无处可逃,兜兜转转笼罩在巨大的玻璃门内。
水漫过浴缸的边缘,淅淅沥沥的落下,逐渐渗透到瓷砖地面的每一处缝隙,沈见白将最后一件衣物放在架子上,问苏杳要不要放浴球,有茉莉味山茶花两种味道。
她觉得都不如玫瑰味的好闻,但酒店里只提供了这两种味道,她都不想放。
苏杳迈进浴缸,刚好的温度浸过小腿,她也说都不要,还是檀香好闻一点。
水在试探浴缸,渴求着更多一点的容量,可漫出去的水越来越多,泛起的涟漪一层包裹着一层,从大往小了去,波纹变得薄了些,从一处聚集出来,争先恐后。
水会凉吗?不会吧,因为唇是热的。
浴缸的触感太冰吗?也不会吧,因为沈见白身上挺暖和的。
细雨要经历几个步骤才像今天窗外的暴雪一样呢?沈见白想在苏杳身上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于是她开始探索,开始对苏杳刨根问底,她不是真的从苏杳嘴里听到什么答案,她要的是看见,她迫切的想要看见细雨走过了几个步骤。
水位骤然减少,淋浴的喷头开始源源不断得朝里面放水,水蒸气变得越来越多,潮湿旖旎在空气中,暖黄色的灯光把浴室照的有些暧昧。
腰间的支点到了浴缸边缘,踩着远比扶着好受力。
沈见白清楚地揽住苏杳的腰,雨水淋湿了她的指尖。
苏杳偏头跟她接吻,急促的呼吸声就在沈见白耳边缠绕,像海浪拍打着岸边地礁石,卷起的浪花要将她击倒。
浪是涨潮的预告,潮水来临之前会把浪花拍得很高,是在警告岸边的人走远点,越远越好。
但沈见白不怕它,不仅不怕,她还要做那个翻涌起浪花的人。
她试图和它做起了沟通,抚慰它,哄它,甚至说爱她。
事实证明小心翼翼地探索总是对的,弥足珍贵的宝藏悄悄为她开了门,再次和久别重逢的朋友见面,宝藏激动的颤抖,害羞的开合不愿让沈见白那样快拿到里面的宝物。
可她忘了,在半个小时前,她说要帮沈见白把时间过得快一点,起码让能沈见白觉得快。
久攻不下,沈见白不满地抬起苏杳的腿挂在自己臂弯,又报复性地在苏杳后颈处的凸起轻咬了口,没破皮,就是在周围留下了半圈浅浅的牙印。
果然,Omega的破防只需要Alpha的一个举动。
信息素糅杂水蒸气里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两人包裹,更亲密无间。
沈见白承认,和苏杳待在一起时间总是流逝得很快,她们从见面到现在过去了三个小时,在浴室就待了两个半小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剩雪还在不停歇地下着。
她搂紧怀里的苏杳,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苏杳那沾满了吻痕的侧颈,视线停留,沈见白懊恼自己过于不节制。
沈见白边用手背帮她揉小腹边说:“是不是一下太久了?有没有难受?”
“不难受,”苏杳莞尔,往她怀里挪了挪,声音懒懒地:“很舒服。”
“别逞强,”沈见白把手背蹭到她上腹,“刚才还说胃难受,你这个性子,只有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才开口,快三个小时,苏杳,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