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A市边上的乡镇,那先早些年没开发起来,现在废厂很多,没鲜少有人去,她们把那捡起来了,挂羊头卖狗肉。”
“告诉警方了吗?”
沈鸢垂下眼眸,答:“还没有。”
沈见白有点犯了难,她是本想直接报告给警方,把张家一窝端了,可这个办法有点行不通。
沈鸢的生母张含秀,也是张家人,沈鸢没立马通知警方的其中一个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张含秀也参与在里面了,D品事大,真要抓的话,沈家也帮不了忙,张含秀肯定要进去的。
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对沈鸢也有生育之恩。
沈见白堆堆眉心,想到什么,很快又松开,“走警方太便宜他们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她选择问问沈鸢的意见。
对于沈见白的询问,沈鸢有些意外,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很久,直到门再一次被推开,保镖带着两名白大褂赶到,问题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沈见白也不急,把矛头重新指向地上兄弟两人,“辛苦两位大半夜跑一趟了,劳烦注射一下口腔局部麻醉。”
麻醉师按照吩咐注射。
嘴巴里一时没了感觉,笑也笑不出,牙也露不出,脸上的表情也是木讷讷的。
沈见白问第一个问题:“她们什么时候找到你们的。”
李天李地面面相觑,没说话。
“拔掉一颗牙。”沈见白冲一边拿着大箱子的牙医说。
麻药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拔掉一颗牙大概十分钟到半个小时不等,两个人就是两颗牙。
四十多分钟后,两颗门牙落地。
沈见白又问一遍:“什么时候找到你们的。”
这次两人有些老实了,回答的还是李天,“系春节后的那几天。”舌头麻着,加上一颗门牙没了,说话稍微有点漏发,但不影响听懂。
沈见白了然。
春节后几天没发生什么大事,非要说个大事那就是沈礼签了股份转让。
“目的呢?”平白无故跟踪,总要有个目的吧?
“这个窝们真的不知道啊”李天不想自己再掉一颗牙齿,开口求饶不停求饶,“拿钱办事,真不知道啊!”
拿钱办事能有刚开始那么有底气?反正沈见白不行,她抬手,“继续拔牙。”
又是两颗牙落地,血液顺着嘴角往下滴,连出好长一丝,沈见白嫌弃地撇开头,劝说:“麻药快过了,知道什么还是都说了吧,不然再拔牙,可得你们硬扛过去了。”
她没骗人,麻药是真的快过了。
一直没说话的李地再也按捺不住,用肩蹭去嘴角往下流的红,抖着声开口:“说,我说”-
黎明来之前没有预告,闭眼睁眼间,泼了墨的天被冲刷成了白色,窗外身鸟啼声不止,约摸又是个好晴天。
昨晚沈见白回去得晚,到家洗完澡苏杳早睡沉了,便也没吵醒,悄摸儿地上了床,一觉到今天早上。
苏杳握了握手心里的温热,脚上的温度也热乎,她舒服地睁眼,果不其然被沈见白搂在怀里。
和沈见白在一起同床后,苏杳没有哪一天起来手脚还是冰凉一片的,特别是冬天。
暖和这个词,竟也不知不觉地从奢侈变成了寻常。
提前定好的闹钟没响,外头却已是大亮,季节原因,现在天亮的时间愈发早了,不过闹钟没响的话,她应该还能睡会。
她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在沈见白怀里睡去。
结果这一睡直接睡到沈见白喊她起来吃中饭,她眼底茫然地望着沈见白:“中饭?几点了?”
“十一点半了,”沈见白甩甩刚洗完的手,仔细擦干净后才撑在被子上,俯身去亲苏杳:“我发现你越来越懒了,居然翘班睡觉。”
温热的唇瓣贴近,苏杳下意识闭眼,感受沈见白的贴近,一个简单相贴的吻,她拢住被子,问:“那你怎么不叫我?”
“哈,”沈见白挤眼,“因为我也没起得来。”
苏杳把她刚才的话还给了她,翘班睡觉那句,刚起来的声线还没完全打开,懒懒的,“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