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缩着脑袋:“监控只有经理才能看,我、我们看不了。”
“去叫你们经理,叫人守着大门,今晚吃饭的一个也不能出去,经济损失我负责!”话落,服务员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沈见白看了就冒火,怒吼道:“快去啊!”
服务员终是被吓得‘哇’地哭出声,边抹眼泪边跑上楼。
餐厅楼上就是酒店,光她一个人守着门根本守不住,她打电话给沈鸢调了几支保镖队伍,保镖来得速度很快,几乎和餐厅经理同时到达。
刚才已经从喊她的服务员嘴里知道了沈见白要看监控,本以为是找事的对家,结果下来看到一群黑衣人把自家西餐厅的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这才拿出几分恭敬迎上来。
经理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小姐,请问您是”
“带我去调监控!”沈见白不想多说无用的废话,现在联系不到苏杳人,每多耽误的一分一秒苏杳都越危险。
上次联系不到苏杳人还是在她才穿过来没多久,回想的后怕,沈见白不愿意再看到那种事情发生在苏杳身上,一点也不愿意。
不,苏杳肯定没事的。
可无论她如何的自我安慰,回应她的只有焦急慌乱的情绪。
握着手机的手害怕得生理性发颤,沈见白从没觉得冬天这样冷过,比以前在乡下,没暖气没棉被的时候还要冷,可后背的衣服却早已被汗水浸湿。
她尝试着冷静下来,努力压着心跳去看酒店的监控,每个摄像头,每个画面。
人在害怕的时候是真的会发抖。
她好几次要去拿鼠标的手都因为颤抖而偏了方向,她也不敢放下手机,万一苏杳联系她了呢?
左手间颤动明显,只有均匀急促的两下,然后销声匿迹。
是手机短信。
沈见白几乎瞬间反应,颤着手解开手机,红色数字图标对应着苏杳两个字时她想也没想地点开消息。
确实是苏杳发给她的短信。
但短信内容很奇怪。
只有几个标点符号。
【;】
两个逗号一个分号,什么意思?
但能肯定的是,苏杳一定遇到危险了。
沈见白握在手机边的指尖微微发白,三个符号,什么意思,为什么是三个符号不是一个两个或者四个?为什么偏偏是三个。
她想到什么,忙扭头去问旁边的经理:“你们这三楼是干嘛的?”
“三楼?三楼是阁楼,放每天更换的餐盘刀叉,和桌椅的,四楼往上就是本餐厅的酒”
“带我上去!”沈见白打断经理的话,吩咐跟在身后的保镖:“让他们继续守着所有可以出去门,不能放走一个人!”
偌大的阁楼被封地严严实实,窗帘紧闭透不进来一丝光亮,有些角落长久没被打扫,斑驳成了锈,房间里有三个人,或者是四个,苏杳双手被粗劣地细绳捆绕,勒得太紧导致她手掌和指尖处的皮肤充血,随着心跳,充血的胀痛愈发不可忽视,潮湿阴冷的环境让他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不知道给沈见白发的消息有没有发出去。
手机在包里,掏出来打字光亮会瞬间照亮整个隔间,然后被藏在某处的人发现,她就连消息也发不出去了。
手伸进包里,看不到屏幕,她只能摸索九键旁边的标点符号。
房间内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说不上来,令人作呕。
就在她的腿边,同样被绑住的卢芸同样也闻到了这股气味,难闻,但很熟悉。
她又小心嗅了嗅,像劣质香水里夹杂了浓烈的桂花香,不,桂花的味道浓烈到已经全然不觉得那是股香味了。
这个味道
“艹,Alpha信息素催化剂!”卢芸骂了声,像捂住口鼻,可根本没有手给她捂住口鼻,浓烈的气味直钻鼻腔,然后朝着她长发下的后颈直去。
暗处的人总算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知道的不少,本来不想抓你的,可想到你是现成的工具,那便只好废物利用一下,你们可要慢慢玩。”
说话的人用变声器,尖锐的声音简直难以入耳:“对了,告诉你个秘密,你追求的这个Omega还是个处哦,可别爽死了。”
有变声器,苏杳听不出那人是谁,房间很久很久没有动静,那人应该是走了,但没有关门声,所以隔间还有其他可以离开的通道。
几息间,隔间的安静渐渐被粗重的呼吸声取代,不是自己的,那能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