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的想法第一次如此热烈的出现在沈见白脑海里,她松开禁锢住的双手,第一次,抚上了苏杳的后颈。
指尖隔过皮肤,她能听见那处在牵引她,耳边全是苏杳轻声细语,低低的,向欲望的祷告。
沈见白心里沉甸甸的,这里阴暗潮湿,是个杂物隔间,地板是硬的,身上也被汗水浸得湿嗒嗒的,没有一点舒服可言,她承认,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苏杳,喜欢到,她不想她苏杳的第一次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进行的。
即便现在的她无比渴望。
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太委屈苏杳了。
沈见白抵住发痒的牙尖,低头,错开Omega的后颈,咬在最明显的也脆弱的侧颈,咬的不重,像在啃食软绵的棉花,她只是想缓解一下冲动。
想要标记苏杳的冲动。
身下,苏杳完全把主动权交给沈见白,被迫承受,然后舒服仰头,黑暗里满是看不见的白皙。
如果沈见白想要,如果她们都控制不住,她会献出从未有人到达过的腺体,亲自递到沈见白的唇边,如果标记是唯一能缓解沈见白的方法的话,没什么关系的。
身上的人躁动,浓厚的呼吸滚烫又暧昧,苏杳没有手可以安抚沈见白,她偏头,挨着Alpha的发顶,揉蹭间情欲愈发浓了。
在Alpha的信息素催进下,她也快到发情期了。
“苏杳,不应该在这”沈见白喘出声,理智压制着的火焰,“你等我,我带你出去。”
她松开怀里的人,挣扎着站起身,摔了好几次,手重重摁在刚才碎开来的餐碟上,痛感有时候很有用,难以保持意识的人清醒,她索性捏起块碎片,毫不犹豫地划向自己的大臂,衣服有点厚,第一下没什么感觉,沈见白又多划了几下,直到滚烫的液体顺着内衬流到手背才停下。
门果然是让人锁了,门外砸门声哐响一片,她听见了沈鸢的声音,还有那个臭油腻男经理。
沈见白使出最后的力气撞向大门,不知道到底撞了多少下,她整个侧面都撞麻了,在身体完全脱力的那一秒,本以为会栽倒在门边,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找上她。
门打开了。
沈鸢看见一团黑影往外栽出来忙上前把人扶在怀里,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在场的Alpha似乎都受到影响,更别说在里面待了那么久的沈见白。
“苏杳快送她去医院”
彻底昏迷这段时间里,沈见白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应该是完成了系统的任务,因为醒来的时候她是自己的房间,不是溪水园她和苏杳的卧室,而是现实里,她自己的房子。
好感值这么快就到一百了吗,上次明明才四十来着。
头依旧混沌,她习惯地拿过床头充电的手机,锁屏上显示的时间是6月27,备忘录提示她,今天要去医院复诊。
沈见白不明所以,复诊什么?
哦,是了,她穿书之前拍了一档综艺,厨房爆炸了,她应该是伤到了。
什么穿书?
沈见白愣了好半晌,突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脑子里会冒出这两个字,好奇怪,可能是脑子被炸傻了,记忆出现问题了,不会影响到她炒菜吧?
她在床上缓了好一阵,等脑子里的晕重感渐散,她才头重脚轻地翻身下床,拿起前一天晚上早就准备好的T恤换上,睡衣纽扣一颗一颗解开,下腹间三两道疤痕清晰可见,其中靠腰侧一道还贴着医用绷带。
阑尾炎是他六七年前做的手术了,怎么这会还贴着绷带?
沈见白一头雾水,脑子里地记忆跟拼凑似的,这一块那一块的,她折返回去重新拿了手机看时间。
2020年6月27。
202020!?
脑子里顿时涌上跟多摸不着调的记忆,源源不断冒出的画面跟喷泉似的,什么Alpha,Omega,还有鼻尖莫名嗅到的玫瑰花香。
房间里连花都没有,更别说玫瑰了。
后脑勺跟炸开一样胀痛难忍,沈见白扶着床边重新躺回床上,手臂麻麻的,有些抽痛,鼻尖的花香变成了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呛人。
她睁眼,房间原本的样子尽数变成了花白的一片,旁边还坐着个白大褂。小腹的衣服被掀开,一个跟粘毛滚轮的东西在自己皮肤上游走。
刚刚不是还在家里的卧室吗?怎么就到医院了?
沈见白挣扎着想要起身,旁边的医生一把摁住她,出言阻止:“干什么,还没检查完呢,阑尾炎术后出院伤口疼,我得看看是不是伤口发言,或者手术没清理干净。”
“啊?”沈见白愣怔,“我什么时候来的?”
医生被她逗乐呵了,“才来啊,还早呢,你是我今天的第一个病人。”
哦,那还挺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