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婵瞥了一眼，林妙丹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目光如炬地盯着黑板。
她展开小纸条一看：
【婵姐，求自主觉醒教程，求契约金刚狼教程，求万众瞩目教程】
李希婵提笔写下：【滚。】
【好嘞】
……
下课铃声敲响，杨刚停下板书：“下课。“
他的视线落到挺直腰板认真听课的李希婵身上，不由得欣慰地点了点头。
自主觉醒了就是不一样，连课都能听进去了。
“李希婵。”
他招了招手，“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林妙丹投来“你又干啥了”的狐疑目光。
李希婵耸肩，略带无奈地摇头，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一路跟着进了办公室，几位班主任原本热火朝天地聊着什么，见杨刚带着李希婵进来，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议论，视线若有若无地瞟了过来。
杨刚顺手给她扯来一张板凳，示意道：“坐。”
李希婵忽然有种风雨欲来的不安预感。
她顺势坐下，杨刚契约的那只彩青雀不知从哪儿飞出来，自觉停在她头上，爪子抓着她的头发，带来轻微的拉扯感。
李希婵没有在意，一双黑眸认真地盯着杨刚：“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请说吧。”
杨刚倒腾了一下手机，把屏幕转过来，方便她看清上面的内容：“这个人是你吗？”
只见亮莹莹的屏幕上，赫然是她和徐以若对战的视频截图，因为距离原因，只能看清模糊的五官和大致身形。
……这视频传播度竟然这么广。
李希婵深呼吸一口气：“是我。”
“这么说，你选择的第一只宠兽，确实是金刚螳螂了？”
李希婵点点头：“是啊。”
杨刚问：“你怎么会选择契约这么一只，额，我不是物种歧视，我是说，一只风评不太好的宠兽？”
“我知道您的意思。”
李希婵斟酌用词，“一方面，我会选择金刚螳螂，和我的天赋有关。另一方面，因为家庭原因，我的选择并不多，所以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最好。”
她认真地解释道：“您看了视频，就应该知道，我和钢啷配合很默契。别人的评价无法动摇我的选择，我觉得，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杨刚和她坚定的目光对上，不由得一愣。
曾几何时，他对李希婵这么个刺头，觉得无奈又恨铁不成钢。
一年前，和上一任班主任交接时，她曾提到过李希婵的名字，言语间多有惋惜，说她是个好孩子，说她也是可怜人，让他多花点心力。
她说教育就像给花草浇水施肥，有的孩子长得慢些，但总能开花结果的。
李希婵的表现曾让他几度失望。
但此刻，听到这句铿锵有力的回答，他终于理解了那位老教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