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脸涨得厉害,某种莫名的不安驱使我责无旁贷地落刀。
难得的从容不迫。
我近乎痴迷地把眼前不知该归类于蔬菜还是水果的玩意儿等分成无数多的小份。
母亲好像始终站在一旁,也许哟了一声,也许什么都没说。
只记得清晨的阳光打南侧窗棂攀进来,迈过暗淡发青的白灰墙,在我身前的柳木擦子上踩出尖尖一脚。
而我呵着腰,伴着噔噔脆响,任由坚硬的老二抵在案板下的抽屉楞上。
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觉得可以把整张案板翘起来。
等西红柿切完,最后一张油饼也宣告出锅。
黄瓜自然由母亲来拌。
在她扇出的香风中,我侧过身子,隔着裤兜捏了捏尚在兀自充血的下体。
我能看到母亲翁动的丰唇,娇嫩多褶的腋窝,以及在颤动中不时浮凸而起的乳头轮廓。
她在说些什么呢?
我完全没了印象。
后来隔着母亲拿筷子时,我就顶在了肥硕的屁股上。
这种事毫无办法。
当熟悉而又陌生的绵软袭来时,我险些叫出声来。
母亲似乎颤抖了一下,她飞快地扭过头来——于是马尾在我脸上扫荡而过。
那扑面而来的馨香,那雪白的臂膀和修长的脖颈,无不令我头晕目眩。
别无选择,我抱住了她,与此同时粗暴地挺起胯部,仿佛真有一个洞等着我钻进去。
母亲肯定发出了声音,或许是个语气词。
但我把她抱得更紧了,我说妈,我甚至无师自通地攥住了两个乳房。
我能感到那柔软的弹性和温暖的乳头正从指缝间悄然溢出。
母亲又叫了一声。
这次我听清了——是“严林”。
然后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量将我挣脱开来,并顺带着拂过我的脸颊。
啪地脆响,一轮骄阳打厨房里升腾而起。
我也记不清在厨房站了多久。
起初还能看到光洁的腿和玲珑的脚,后来就只剩下乌黑龟裂的水泥地面。
而汗水汹涌而下,不等砸到地上,便模糊了视线。
母亲先是进了洗澡间,后又回到卧室,不一会儿就“嗒嗒嗒”地出现在院子里。
开了大门后,她便推上自行车,径直走了出去,临行也没忘了关门。
整个过程中她没说一句话,没准看都没看我一眼。
于是我一个人喝了两碗汤,油饼和凉拌黄瓜却没碰——不要问,我也搞不懂为什么。
奶奶回来时还抱怨母亲没个度,连自己能吃多少也不知道。
完了她指着我的脸说:“这边儿的疙瘩痘咋肿了,那么红啊,可不敢乱搓!”
我无力地笑了笑,除此之外真不知该作何反应。
毕竟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挨耳光,况且还来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