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渊拿着布条在隗泩的伤口上系了个结,
“监视、汇报信息、透露行踪。”
“因为回了离国方便监视了,所以便被叫回去了?”
隗泩突然仰头望向路行渊的眼眸,
“殿下,该不会是你俩说好的,让他回去反过来做这边的细作吧?你一早就知道远山是细作?”
反间计、碟中谍?
“不是,他隐匿的很好。”
便是路行渊也是到了末水镇才微微有所怀疑。远山真的好会演戏……”
隗泩的语气像是在叹气,眼里才冒出的小火星子熄灭了,头也低了下去,
“他说与我绝无半分情谊,说只是为隐匿身份逢场作戏。”
说出这句,他的心口依然无比刺痛,可眼里的小火星子还是拼命地挣扎着想要亮起来,
“这句会不会也是演戏?”
“开始他拿剑对准我的心口……”
隗泩眼眶有些红,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远山刀剑相向,
“他最后灌满内力的一击,对准的是我的左臂,而且当时二皇子的暗卫已经围了上来。”
“所以怎么可能没有半分情谊。”
“他开始就没想杀我,对吧?”
他又一次仰头望向路行渊,眸子里藏着隐隐的不确定,想要个肯定的答案。
路行渊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他打不过你。”
隗泩望着路行渊淡漠的眸子,轻声道:
“殿下,你安慰我一下。”
“怎么安慰?”
路行渊的声音难得放柔了一些,他从没安慰过人,不知道怎么安慰。
他低头望着怀里明明心痛,却特意将语气放轻松的小兔子。那极力压抑着的情绪,依然在他的表情上,和那双有些泛红的眸子里清晰可见。
隗泩张了张嘴,
“你就说他没有想杀……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