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站在隗泩身后的路行渊,面色阴沉,看着他的视线跟刀子一样。
“该走了。”
路行渊声音冰冷。
齐凌道:“望小泩此去如愿。待大仇得报归来,我在玉馐楼为小泩备酒庆贺。”
“好。”
隗泩应着。
马车载着隗泩和路行渊往出城的方向去,
而齐凌上马,奔向相反方向的将军府。
将军府里,床上本该昏迷的齐老将军缓缓地睁开眼,苍老混浊的眸子藏匿着冰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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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安城城外,
三千士兵手持长枪,面对着城门方向,列成整齐的方队。
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前面几排身骑战马。
战马威武高大,马蹄不时轻轻刨着地面。
隗泩的听见声响便撩开窗帘望出去,
这一看,瞬间被那黑压压的一片,如钢铁洪流般的队伍给震住了。
大老远去赏秋?
真是皇上下旨让他们这么在这儿等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攻打都城呢。
马车在威武雄壮的骑兵队伍前面停下,
隗泩和路行渊一同下了马车。
众士兵见了人,立刻下马。
为首的面色沉重,神情复杂地望着隗泩。
隗泩看了一眼便想了起来,
这人似乎与原主父亲关系甚好,从前常去隗府,可以说是看着原主长大的。
“郑伯父。”
隗泩依着记忆里叫了一声。
郑搏突然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道:
“末将见过校尉大人。见过太子殿下。”
后面的将士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见过校尉大人!见过太子殿下。”
“我等誓死追随校尉大人!愿随校尉大人一同铲除逆贼,替已故隗将军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