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我们小曦了。”慕少梧碰了碰他的额头。
“不用。”叶清曦看着他，“不用说谢谢。”
“啊？”
“你昨天说的，‘和爸爸是不用说谢谢’，和孩子也一样。你是我爸爸，所以不管你需要我做什么，都不用说谢谢。”叶清曦静静道。
他的声音很轻，并没有太多感情，好像只是单纯的在陈述一个规则。
可慕少梧却觉得这话很温柔。
温柔又令人心疼
他没有想到叶清曦会这样说。
五岁的孩子会说“谢谢”会说“对不起”，会说“爸爸我好爱你”会说“我讨厌了”，可唯独不会说“你是我爸爸，所以不管你需要我做什么，都不用说谢谢”。
因为他们还太小，他们还没有这样将心比心的意识。
他们想不到这些。
然而叶清曦却想到了。
这固然是因为他聪慧，但也同样是因为，他不是叶清曦的亲生父亲。
所以他小心的用自己对他的方式来对待自己，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能亲近友好。
慕少梧为他想要亲近他而感到喜悦柔软，却又为他过于懂事聪慧而感到心疼。
如果叶清曦再任性一点或者再迟钝一些，他或许会活得更开心。
可偏偏，叶清曦就是这样聪慧敏锐的孩子。
慧极必伤，就像昨晚一样。
慕少梧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是笑了起来，“好。”
他说，“我们两个都不和对方说谢谢，不管需要对方做什么，都不说。”
“嗯。”叶清曦应道。
“真乖。”慕少梧摸了摸他的脑袋，“真惹人喜欢，小曦你简直轻而易举就把爸爸的心偷走了。”
叶清曦：……刚吃完饭的，别说这么油腻的话。
对肠胃不好。
晚饭约的是六点，慕少梧不到四点就换好了衣服，准备带叶清曦出门。
“会不会太早？”叶清曦问他。
“不会。”慕少梧道。
边说，他边给自己架了一副黑框眼睛，又戴了个口罩。
叶清曦不解，什么吃饭的地方要开两个多小时啊？
难道他们要去隔壁市吃？
不过慕少梧都捯饬好了，叶清曦也就配合的和他一起上了车。
出乎叶清曦的预料，慕少梧并没有把车停在隔壁市，而是停在了一座综合型购物商场。
叶清曦：？？？
这……
叶清曦疑惑的看向慕少梧，这就是你说的不会？
“当然不会。”慕少梧看出了他眼里的疑惑，“我们先逛逛，然后再去吃饭。”
逛商场？
“你要买什么？”叶清曦问他。
“我不买，给你买点衣服和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