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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被他霸凌过吗?”

“你是不是在说谎?你难道不是那个施暴者吗?”

到最后[没有]这两个字早已磨平了他所有的辩解,方块字失去棱角,他失去所有力气,变成一颗圆形的球,将自己锁在房间内,默不作声。

他不再说话,不看消息,不去上学,父母不断代替他出面道歉澄清,小区楼下记者蜂拥而至,窗外晃动的光影像极了无数摁下快门后的闪光。

妈妈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哭泣。

爸爸这几天忙到没有时间刮胡子,他也疲惫:“原也,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你的陈述,是你的证据。”

原长青竭力让自己显得理智,他就事论事,尽量客观地一条条分析给原也听:“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证据是你曾和他发生斗殴,以及你推他下楼的监控视频,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而你所说的霸凌,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支持,甚至我们都找不到可以作证的人。”

原也张了张嘴,他发不出声。

冷暴力,甚至在初期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排挤,连对方的愤恨他都后知后觉才发现。他能提供的证据只有自己的感觉,感觉太虚无,一切都是隐形,甚至这感觉在一开始连妈妈都不信。

如此隐蔽。

原也没有证据——但除了一个方案。

原长青接着说:“你让我们相信你,作为父母,我们当然会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孩子。但是公众不同,他们需要的是确凿的证据,没有证据,他们只会随意揣测,无端给你叠加更多的罪名。”

爸爸说得很有道理,公众从来如此,喜欢追逐热点,偏爱丑闻和低俗八卦,乐于看到公众人物的崩溃。他们当然也信证据,但相比于证据,他们更狂欢于看到他人的高楼倒塌。

原也无言片刻,最后他抬头,定定看向自己的父母。

眼眸深深。

最后他说:“好,我会提供证据。”

他转身向房间走去。

关门、落锁,打开抽屉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遗书,他搬来椅子,挑出一条最好看的围巾。

动作干劲利落,一气呵成。

他将围巾系在窗帘的罗马杆上,在将围巾套在脖子上时他确实犹豫了一瞬,但时间太短,短到他大脑未曾动摇片刻。

他将围巾套上脖子,踢掉椅子,身体悬空,转瞬间大脑充血,原也甚至恍惚间看见了天使金光闪闪的翅膀。

他没有感到痛苦或窒息,相反,他感到身体变得轻盈,仿若下一秒羽化成仙,他努力睁开充血的眼睛,他伸出手,想要触摸那抹光。

“咔哒。”

罗马杆掉落,他连同窗帘一同恶狠狠摔在地上,像剧院散场前的华丽谢幕。

原也下巴砸到桌角,顿时血流如注,他盯着地板上逐渐汇聚起来的血洼,捂着脖子止不住咳嗽。

疼痛姗姗来迟,他后知后觉,全身发痛,痛得他想倒地想大叫想痛哭,但最后全都归为沉寂,他沉默着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双手支撑起大半的重量,像狗那样俯卧。

他痛到全身颤抖,而眼泪偏偏却未能掉下一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妈妈。我不知道。命运的轨迹太奇诡。我不知道。

房间内重物坠地声音异常清晰,许文秀的心猛地一紧,她飞奔过来,却发现房门已然反锁,她疯了一般地拍门,哭喊着大叫:

“原也!你在干什么!”

原也喉咙好痛,他想许是命运的子弹早已射穿他的咽喉,他说不出话,却能冷静地对着血洼中自己眼睛的倒影思考。

妈妈,不要慌张,我只是在提供证据。

剖腹取粉,以死自证。

结果我不在乎,至少我已证明。

门外嘈杂不堪,原长青找来钥匙,却几次手软对不上孔,许文秀一把夺过来,在打开锁的那刻,时间仿若静止,许文秀从来没有如此冷静的时刻。

她推开门,看见自己孩子跪倒在地,乳白色的窗帘像雪崩那样倾倒在他身上,地板上积聚着一小滩鲜血。

她几近窒息。

“…妈妈。”

原也没有抬头,他终于落下一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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