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透过血液侵蚀神志,比单纯侵入呼吸道速度更快。
不过短短几秒,贺仆显然就不对劲了。
他整个人一哆嗦,火龙迅速变小、再变小,直至消失。
他双眼迷茫,直愣愣盯着谢酒他们,却仍然挺直着身子。
谢酒左手五指一抓。
溶于血液的血珠再次凝聚,砰砰砰从血管中爆出,纷纷飞回。
血管上千疮百孔的小洞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贺仆终于噗通倒地。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才松了一半,就见贺仆全身的肌肉都在溶解,血液淌了一地。
卫安逸:“咦,好恶心。老大,你的赤珏什么时候有溶解血肉的效果了?”
谢酒摇头:“没有。”
就见地上的贺仆突然伸出一只手,撑住了地,抬起上半身。
他浑身脱掉了一层血肉,就跟冬眠的蛇蜕皮一样,扒掉一层,露出了里面粉嫩的新肉来。
所有人齐齐退了一步。
卫安逸:“卧槽。”
贺仆站起身。他整个人小了一寸,但身上的杀气却盛了几倍,眼神诡异而冰冷。
“呵呵,你们不错,逼出了我的第二形态。”
他一步步朝前走来。
“你,”他指着谢酒:“是你的武器伤了我的根本。”
他手指勾了勾:“你现在跪下,爬过来,我可以考虑饶其他人一条命。”
他的身体突然膨胀了一点,比刚“蜕皮”的时候肉眼可见地结实了一些。
宰默长剑一举,速度快到如残影,转眼间到了贺仆面前。
长剑一刺,却被贺仆徒手抓住,用力一掰。
啪嗒。剑断了。
贺仆一脚踢在宰默胸口,将他凌空踢了回来。
谢酒手一伸,接住宰默,又绕了整整一圈,才卸掉那股冲击力,把他轻轻放在地上。
宰默伤得很重,鲜血大股大股往外吐,显然是伤了内脏。
尚闻扑上去,背包里的各种技能和伤药不要钱地往外撒,拼了命地给他治疗。
贺仆站在原地,并未上前,他轻轻一笑:“我的第二形态,实力是第一形态的十倍。你们不是对手。”
“我再说一次,”他指着谢酒:“把这个人交给我。其他人,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谢酒突然问:“你要我,是因为我伤了你?还是因为房玉?甚至,是因为星灭?”
贺仆诧异地看他一眼:“你倒是不笨。”
“身为一个囚犯,却和监狱长关系那么好。你说,你这样挑衅我的权威,我能忍?”
谢酒刚往前迈了一步,诸子瑜一把拽住他:“酒哥,你别发神经。”
话音没落,谢酒瞬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险。
他猛地一侧身,身旁一把匕首擦着腰肩而过,挑破他的衬衫,在肌肤上划过一条长长的血道。
“杜文,你疯了!”诸子瑜第一个扑过去。
杜文一个躲闪避开:“我不想和你打。对面要的人是谢酒。”
诸子瑜吼起来:“他想要谁就要谁?!你脑子被狗吃了!”
他随手从背包里取出一把匕首,眼看着要扑上去和杜文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