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拍了拍他前面宰默的肩膀:“你怎么看?”
宰默面无表情,声音低沉:“做记号。”
谢酒抬眉:“需要做记号的,只有待价而沽的货物。给人做记号”
队伍很快向前移动,没多一会儿轮到了谢酒他们。
宰默拿到个黄色圆牌,卫安逸拿到个红色。
诸子瑜和杜文都是白色,宴必是绿色。
谢酒最后一个上前。
星灭手伸进白色箱子,手指捏着一个绿色圆牌,却没有马上拿出来。
谢酒沉着脸看着对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摆幅臭脸给他看。
星灭突然“噗嗤”一笑,猩红的眉眼弯弯。他松掉手指尖的绿色圆牌,又捏上一枚橙黄色的。
一旁冀乌看了监狱长一眼。
拿不定主意?
这种事可从来没有发生过。
谢酒也看到了星灭的举动,没忍住问:“绿色、橙黄色什么意思?”
星灭的笑容还没褪去:“你没让我失望,表现不错。看来黑匣很适合你。”
“如果哪天你出狱,我告诉你颜色的意义。”
谢酒“啧”一声:“出狱?是被你拖出去弄死、还是我越狱成功啊?”
星灭眉眼一点儿没变:“都行。总会让你走得圆满,不留一点遗憾。”
不知怎得,星灭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反而让谢酒有点儿沉不住气。
“要是监狱长愿意帮忙就像帮那个叫房玉的男孩一样,我觉得越狱这事儿有戏。”
星灭的眼神有短暂的愣怔,立即恢复了戏虐:
“房玉?你和他怎么能一样”
“哪儿不一样?”谢酒反击:“没他矮?没他幼稚?还是没他蠢啊?”
星灭捏着圆牌的手抖起来。
他笑弯了腰。
谢酒却不爽得牙痒痒。
哪句话说错了?
笑你妹啊!
突然,星灭背后一根粗长的触手猛地卷过来,圈住谢酒的腰,一下把他拽向前——“砰”一下,撞上星灭的胸膛。
他低头、附耳:“你想向他学,至少得堵住你这张嘴。”
话语间的气息扑到谢酒耳朵上,痒痒的、热热的,就像朝他喷了什么雾状电流似的,一下子从耳侧涌向全脸,从全脸又蔓延全身。
谢酒猛地朝后仰,控制不住地红了耳朵。
这监狱长他妈的在干嘛!
他还没仰回去一星半点儿,腰间的触手猛地一收!
谢酒只觉得腰快要勒断,整个人朝着星灭贴去!
眼看着鼻子要撞上他的下巴!
艹!他这帅气逼人高耸入云的鼻子!
谢酒手比脑子快,迅速点开商城,只用余光瞥了一眼,飞快兑换一瓶浓硫酸,手指尖几乎晃成了残影。
哗——
一瓶浓硫酸整个儿倒在触手上,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