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真的温把酒啊。
像是老旧的台式电脑,终于缓缓开机,可随即又有一个问题浮现出来——那温把酒刚才穿的是什么?简款婚纱还是敬酒服?
来不及多想,便已经进了店门,急急问出口:“来买婚纱?”
话出口了才察觉到不对,这个问法,都分手这么多年了,不大合适,只能又欲盖弥彰似的补充:“只是问问而已。”
这话说的怎么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沈肆心道。
“你俩认识?”
温把酒还在愣神,李冬在旁边已经快惊掉下巴,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脖子转的都快折了。
“嗯,朋友。”温把酒又搬出了花店的说辞,而后同沈肆解释:“不是婚纱,是伴娘服。”
缓过神来,李冬也算看出了点名堂,“既然都是朋友,那我还可以再给这位帅哥让点价格,婚纱七五折,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这回轮到温把酒心慌了:“你要结婚了?”
沈肆瞧了她眼,给了个模棱两可的话,“先准备着。”
温把酒脸上体面的假笑维持不住了,她记得昨天花店里沈肆捧着花说要去相亲,现在这就是相中了吗?
心里的醋正翻山倒海,面上却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
提起裙摆,温把酒礼貌微笑:“我去换下衣服。”
伴娘服穿的时候就难穿,脱的时候更是和她作对一般,硬是扯了好一会儿才脱下来。
等她换好今天参加会议的女士西装,出来便看见李冬和看见财神爷似的,给沈肆殷勤地介绍各种婚纱。
不知道沈肆说了什么,看了几款后,李冬又搬了个假人出来,说是为了方便看婚纱的整体上身效果。
沈肆还是不满意,“太高了。”
假人模特有一米七五,一般女生确实很难达到这个身高。
秉持着客户是上帝的原则,李冬又道:“那我给你试穿了看看?”
沈肆瞥了她眼,没给面子:“你身高不太够。”
李冬只有一米五出头,平时被应桃喊“冬瓜”都是含蓄了,没外人时都是喊的“矮冬瓜”。
这确实是个难以克服的难题,但是生意还是要做的。
李冬将目光望向了坐在沙发上的温把酒。
应桃个子高,一米七出头,和假人模特没什么区别,但她带过来的这个伴娘,身高目测一米六五左右,不高不矮,正合适做模特。
李冬征询了一下客户的意见:“那你看那边沙发上坐着的来试穿行不行?正好也是你朋友。”
沈肆似是随意瞥了眼,然后状似尊重地问:“合适吗?”
温把酒正窝在角落沙发里发呆,就被李冬拉起来给试穿几款婚纱。
真是离谱,哪有前女友给试婚纱的?
嫌不够尬吗?
她婉拒道:“不好吧,婚纱哪有替穿的,都是新娘自己试穿,自己挑选。”
“我问过了啊,那位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就是想提前买婚纱,我和你说他在我这婚纱店前都看了七八年了,人能买真不容易。况且,你们俩不是朋友吗?朋友帮个忙怎么了?”
李冬这话直接戳在温把酒的死穴上,温把酒完全没法和她解释,这是个什么“朋友”。
温把酒只能把目光望向沈肆,再一次确认:“我试的话,合适吗?”
沈肆将她从头打量到尾,道:“挺合适的,身高和身材都一样。”
看来昨天相亲的还挺成功。
那现在这么折腾她是什么意思?
报复高中的事情?
温把酒自认苦楚,忍出一个虚假微笑,“行吧。”
临时模特答应后,沈肆就像是要物尽其用一样,几乎婚纱店里稍微上得了台面的婚纱她都要试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