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就是过来看看的。”
“看牌?看牌没意思。”徐举案笑得非常猖狂,“看肆哥输钱比较有意思!”
“啊?”
温把酒搬了张椅子过来,听到这话有点懵,下意识去看沈肆,却见这人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扑克牌,如扇般展开。
他对家和队友的牌都扔的差不多了,就他还像是什么牌都没出过似的,手里一大把牌,别人出什么他都不要。
这牌是有多臭啊,一张都出不掉吗?温把酒真情实感地疑惑了。
沈肆的牌其实不差,三个炸一对K,不管怎么出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出完的人。
但他心情好,就喜欢当散财童子送钱。
沈肆原本这一局到现在一张牌也没出,许是现在看温把酒来了,随意地扔了张红桃K下去,之后又是不管什么牌都不要,懒洋洋地靠着椅背。
这局的输赢显而易见,沈肆扔钱,徐举案、秦究和另一个男生一组,笑容满面的收钱。
他们玩的基数大,有炸。弹又要翻倍,一局下来,沈肆那组就输了几千块下来。
这钱对普通高中生来说算是天价了,沈肆眼不眨地就将现金扔过去了,和他一组的两个男生不用付钱,他一个人垫了。
连赢好几把,还都是从沈肆那赢过来的,徐举案心情非常美妙,颇有一种农民翻身当地主的感觉,小尾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忍不住得意洋洋地同温把酒炫耀,“温姐!你知道我今天连赢了多少局吗!”
温把酒非常配合地问,“多少局?”
“六局!”徐举案激动地都破音了,摇着手里的黑卡,“都是肆哥赞助的!”
温把酒把他的话稍微翻译了下,意思就是从开始打牌到现在,沈肆就一直在输钱?
多少有点叫人难以置信。
“肆哥,你真的到现在一局也没赢啊?”
“嗯。”沈肆应声,浑不在意,“牌不好。”
顿了顿,他抬眸望着温把酒笑,“觉得我输得多了?”
温把酒决定委婉点表达,“都是同学,输赢无所谓,主要是觉得肆哥今天像是财神爷驾到。”
沈肆被这话逗乐了,单手撑着额边,低声轻笑,胸腔共鸣似的,让人耳朵发痒。
秦究偏头看了眼沈肆,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我不打了,你们谁来替我一下。”
“什么?老秦你不打了?”
徐举案反应剧烈,正洗着牌,听到这话手里的牌都飞后边了,他用眼神拼命示意秦究赶紧反悔。
怎么回事*?奸商改性了?大好的机会捞钱都不捞了?
秦究回了个看白痴的眼神给徐举案,让了个位置给温把酒。
“输了的话记在徐举案账上,不用你掏钱。”
温把酒一下子就从看客变成了牌友。
“我来洗牌吧。”
徐举案刚刚洗牌把牌都给洗飞了,白搭了这双手,现在还在捡着刚才飞掉的牌。
“温姐你洗吗?两副牌合一块很厚的,不好洗。”
“我可以啊,自己洗牌的话运气会好。”
温把酒将牌挪到自己这边来,“唰”地一下展牌,所有的扑克牌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桌面上,她单手一抹,所有的牌又都收成一摞。
“卧槽牛逼!”
“靠!温姐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毕竟牌桌上都是没什么见识的高中生,稍微露了一手操作就能惊艳一波人。
温把酒继续,一手持牌,拇指放在一端,食指弯曲抵在牌背,另一手的食指在牌的前端伸直向内向上,是里夫鲁式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