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太恨恨地瞪了眼江格格,手机转账了50块,“周扒皮。”
听到手机转账的提示音,“周扒皮”心情非常愉悦,打开手机又去学校贴吧开新帖,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
——震惊!说好三足鼎立,结果第一和第二却偷偷联了姻!
此刻,偷偷联姻的两位当事人对此还一无所知,甚至彼此间的气氛还有些微妙。
温把酒是借着气氛热烈,无人注意时偷偷溜出来的。
她打的主意很好,偷偷地溜走,事后再悄悄发个消息给寿星徐举案,就说自己家里突然有事儿或者肚子疼之类的,随便找个借口,就能万事大吉。
但是温把酒万万没想到,她前脚才溜出门,沈肆后脚就跟了上来。
她走在路边偷偷喘气窃喜时,一个激动转圈,就发现沈肆正跟在她身后不远处,悄无声息的,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跟出来的。
沈肆手里点了根烟,没吸,食指和中指浅浅夹着,丝丝缕缕的白烟悠悠荡荡飘扬而上,似乎只是单纯地看着烟燃烧。
几乎是瞬间,温把酒就蔫了。
能屈能伸的技能此刻彻底失效,像是缺水严重的干瘪冬瓜,木木地打招呼。
“肆哥,好巧啊,你也下来了啊。”
很糟糕的开场白,带着欲盖弥彰的慌乱,温把酒说完就恨不得咬舌重来。
“嗯。”沈肆神色淡淡,看不大出情绪。
路边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他忽地掀开眼皮,朝温把酒看过去。
声音依旧慵懒随意,带着些漫不经心。
“食指都折了,还躲我?”
温把酒的呼吸猛地一窒。
她偏了目光,眼神闪躲,完全不敢接沈肆的眼神。
胸腔内像是有个小人拿着石锤不停地敲打她的心,叫她心慌、叫她心跳如雷。
温把酒不说话,沈肆也不在意,他似乎也没指望温把酒能说上什么来。
手臂稍稍抬了抬,他举起烟,按在一旁的电线杆上,手指拧了几下,掐了烟。
“到底是初恋,怎么着也得给个结果。”
他嘴角带着点笑,带着三分野,“你说是不是啊,食指朋友?”
夜晚的维市街道车水马龙,喧嚣燥热,夏天的风暖暖的,熏的人直醉。
温把酒还是没有说话,脑袋彻底宕机,像是深陷于泥潭之中,左右拉扯为难。
她想要靠近,但却迈不开脚步。
她逃过课,打过架,离经叛道的事情做过许多,却从来没有恋爱过。
“肆哥,我觉得——”
“早恋,不大好。”温把酒的声音发涩,有些艰难地开口。
家长眼中,未成年的高中恋爱就是早恋,等成年了,才是正常恋爱。
“况且,我们现在可能就是把欣赏当成喜欢,其实根本不了解彼此。”
青春期的少年在情意懵懂的开始,总是会容易错将欣赏当成喜欢和爱慕,这是一堂关于青春期的讲座里讲过的内容。
温把酒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没有刻意去记,此刻却很顺畅地当做借口说了出来。
“早恋?”沈肆的尾音拉长,笑了笑,似是浑不在意,“也行,那等你十八了,我们再谈。”
温把酒有些懵的“啊”了声,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纠结退却的那点心理瞬间消失不见。
“肆哥,你追、追人。”
温把酒的声音带着点气愤,难得的结巴起来。
“这么不认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