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打保龄球要换鞋。”
黑白色的鞋,看着很新。
温把酒想起来了,徐举案和秦究之前也换鞋了,她就在旁边看,也没想的起来要换。
收银台后面这一面墙上都是鞋,但看着都很旧了,有的边角处的皮都绽开了,也不知道沈肆从哪找的一双新鞋,连鞋码都是对的。
“你不换吗?”
“不换。”
沈肆在旁边等她换鞋,默了两秒,许是意识到说的话太过精简,又解释了两句。
“换鞋主要是为了便于滑步动作,还有保护木制球道。你不换的话,可能会崴脚。”
温把酒懂了。
高手不需要换鞋,菜鸡需要换鞋保命。
沈肆的教学和他的性格一样,简洁明了只讲重点不说废话。
讲完规则和动作要领后,他随手取了一只保龄球做示范。
助跑、摆球、出手、落点。
清脆响亮的一击,所有球瓶应声而倒,显示屏上立马出现了一个“X”符。
他的姿态从容随意,动作也不见吃力。
“你来试试。”他对温把酒招手,替她挑了个球,“拿这个。”
温把酒低头看了下球上的数字,是7,她记得刚刚沈肆拿的明明是16。
差了将近一倍。
温把酒默不吱声地接过球,三指扣紧球,模仿着沈肆之前的动作“砰”地扔了出去。
气势很足,球速很快。
——砸中了一个。
很好,也不能算没有收获。
温把酒下意识地望向沈肆,沈肆略抬了抬眉看她。
语气平静,“再来。”
温把酒认命地继续。
接下来的时间,她连续扔了十几个,每次扔的时候,如果动作不到位,沈肆也不直说,就出题,还是那种显而易见的是非题让人回答。
连着问了十多次,温把酒神经几乎都要麻木了。
“出手时,手臂是否还需要伸直?”
“是。”
“持球时,手臂是否需要夹紧?”
“是。”
……
“你最近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是。”
一球脱手,“砰”地落地,出乎意料地砸中了九个球瓶。
温把酒愣在原地,反应慢半拍地转身。
“这球扔的不错。”
沈肆语气平静,凝神望她。
仿佛刚才的那个是否题问话,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温把酒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这是惯性回答,可对上沈肆的目光,却什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