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卧室门被用力关闭,沈肆毫无防备地被赶去门外。
别说,自尊心还挺强。
等温把酒安心洗漱完,气喘吁吁地打开门,沈肆还守在门口,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把软椅,优哉游哉地坐着。
“……你坐在这儿干嘛?”温把酒呆若木鸡,“我又不是逃犯。”
沈肆打量了她一眼,回答的有理有据:“你平常不怎么运动,昨天运动量超标,今天早上又还没吃早餐,怕你晕在里面。”
毕竟就算房间再隔音,晕倒的人“砰”地一声摔倒的声音还是很大,能从门外听到。
……还真是贴心。
“我谢谢你。”
沈肆也不面薄,“不谢。”
还真不客气。
思考了两秒,温把酒突然伸出手臂,甜甜地笑。
——“我现在要饿晕了。”
——“你得抱我去吃饭。”
沈肆一愣,被温把酒难得的撒娇恍了神,慢半拍才缓过来,很努力才克制住脸上的表情:“得令。”
三步并两步,挽腰拦腿,便将温把酒一把抱了起来,像是个恪守职责的骑士。
温把酒惊呼出声,一瞬间的腾空感让她紧紧抱住沈肆,刚刚那一点调戏成功的喜悦立马消失不见,迟来的害羞冲刷大脑。
等沈肆将她放下来时,她连耳根都红了。
午餐也是私厨上门,沈肆似乎不喜欢有太多人介入生活,抱着温把酒到餐厅,还专门在她的椅背后面塞了软枕。
温把酒一觉睡到中午,昨晚体力消耗过大,看见一桌子菜只觉得食欲大增,酒足饭饱之后便又开始犯困,瘫在沙发上看落地窗外的风景。
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阴雨连绵,连带着外面的树木花草也被吹的七零八落。
可她还没瘫多久,就被沈肆又抱着坐起来:“吃完了坐一会儿,别躺着。”
刚吃完就躺着,容易得胃食管反流,温把酒知道这道理,但有时候就是容易犯懒,不想坐着。
“不行,欠债太多,就想瘫着。”温把酒趁机胡搅蛮缠,长吁短叹地哭诉债务压力太大。
欠债?
沈肆还没弄明白,以为温把酒是真有债务在身,短短几秒已经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伤温把酒的自尊,并且还能成功化解她的债务问题。
“一想到还欠了肆哥你好多斤的喜欢,就觉得压力好大啊!”
原来是打的这主意,沈肆松了口气,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却并不出声搭理。
温把酒演了半天,听不见沈肆搭话,又悄摸将手指张开,透过指缝偷偷看沈肆的表情,却因为角度原因,只能看见他的衣角,看不到表情。
这就有点演不下去了。
温把酒干脆耍赖:“我不管,我要把债务一笔勾销!”
她瘫在沙发上左右翻滚,也幸好沙发够宽敞,没让她掉下去。
她翻的都快没力气了,沈肆还是没出声。
温把酒愤愤不平,伸出食指戳了两下沈肆眉心的红痣,恨恨道:“无情的资本主义剥削家!一点亏都不肯吃。”
“不是。”沈肆捉住温把酒的手指,让她还是按在自己的眉心,神色意外的有些严肃。
“昨天的汤里放了不少白酒,所以你晚上会有点不清醒,有点兴奋,做出一些异于平常的事情来也很正常。”
“嗯。”
温把酒点头,不知道沈肆这个时候和她说这个是为什么,总不至于是事后算账,觉得她是霸王硬上弓吧?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是一个能禁得起诱惑的人。”沈肆继续低声陈述,“所以,温温你告诉我。”
沈肆握着温把酒的手贴在脸颊,目光忽然紧紧地锁住她的双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