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印章可以卖十个金币,一支抑制剂才一个金币,他还净赚七个金币。
小孩就是小孩,连这点账都算不明白。
想到这,刚才那点不悦也消散了许多,花臂男这才仔细打量起印章,翻过它。
银色背面印着的却不是警署所所长的名字,而是两个简单有力的大字——傻缺。
花臂男:……麻蛋,被耍了!
真正的印章正被star把玩在手里,铿锵有力的银色名字在灯光底下闪闪发光。
“希菲,把东西给我收起来!我真的太惯着你了,你真以为我不会报警对吧?”
夜玫瑰擦着酒柜上的酒杯,脖子上还系着精致的蝴蝶结,眼睛止不住地瞄向希菲,生怕这小兔崽子下一秒给他闯出什么事来。
听闻这话,希菲眨着天真的眼睛:“阿夜,你们酒吧做的是正经生意吗?真的报了警,你们兑了色素的酒还有地下室那些窝藏的假冒伪劣产品都不要了吗?”
夜玫瑰拉下脸:“好你个小兔崽子,谁让你进地下室的!”
希菲卷着头发,漂亮的蓝色眸子盯着他嘿嘿笑:“别生气嘛,只去看过一次哦。不过你们也太大胆了,难怪我们能玩到一起。”
“谁跟你玩到一起,你就作吧,迟早作死。”
希菲轻嗤一声,对他这个说法不满,手指灵活地在手腕的智脑上操作。
[e区警署所所长的印章——挂卖十二金币]
加上三针抑制剂,净赚十五金币,她真是太有生意头脑了,也难怪她和阿夜玩这么好了。
希菲喝完夜玫瑰给她端来的牛奶,戴上兜帽,找到换上西装准备接待客人的夜玫瑰。
“阿夜,今晚二楼包间借我用一下。”
夜玫瑰正按着马甲扣子,闻言瞥她一眼:“你又来了?”
“不然我去买抑制剂干什么?”
“今晚不行,二楼包间被人提前订下了,你要去就去地下室。”夜玫瑰毫不留情地说,“地下室里摔坏一瓶酒,你那个印章就归我了。”
希菲痛心疾首:“……阿夜,和你比起来,我心太纯洁了。”
地下室里。
希菲倚靠在装满酒的集装箱上,全身发冷冒汗。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上面正载歌载舞,蹦迪吼唱的声音络绎不绝。
希菲脸色惨白,体内涌动的异能正贯穿她全身,像是要冲破她的天灵盖。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住,冷气凝结在她的手上,她只能勉强稳住自己拿抑制剂的手指。
针头扎在胳膊上,绿色液体也缓缓射入体内,那股想要冲破身体的力量也逐渐稳定下来。
每个月七号晚上十点,希菲都要经历一次这样的异能暴走。
在异能暴走的痛苦中,她才能缓缓想起来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穿到这个世界已经八年了。
她上辈子好不容易逃出实验室,过了没几年安稳生活,倒大霉被某个反社会分子随机选中报复,一刀捅在她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