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静了一下,带着笑意的声音徐徐响起,听上去颇为诚恳,“唉,在下知错了,在下不该对小姐有所欺瞒。今次是特地来给小姐赔罪的。请小姐赏脸,就见在下一面吧。”
春雪看看门外,又看看迟迟,震惊不已。
难道官家和自家小姐平日里,都是这么相处的吗?这跟寻常的相恋之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啊。
“官家请回吧。”
迟迟一张小脸写满了冷酷无情,“臣女要歇息了。”
“……”
施探微轻咳一声,“真生气了?”
迟迟都无语了,这事搁你身上你不气啊?
门却忽然被人一把推开,少年身形如玉,大步走了进来。
一袭胜雪白衣衬得腰线流畅挺直,若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春雪不敢多看,跪地道:“官家。”
不等少年发话,她便默默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关好了殿门。
迟迟:“……”
施探微看到桌上的包袱,挑了挑眉,“小年糕这是……?”
迟迟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收拾着。
手腕忽然叫他握住,迟迟挣扎了一下,挣不开,索性放弃,定定地看着他。
他逼近过来,将她圈在身体的阴影里,仔细端详她的眼尾,“你哭过了?”
“与官家无关。”背后就是墙壁,自己几乎是在夹缝中生存,不由得用小手推拒他的胸膛。
“出宫……?你去做什么?”
“另觅良缘!”
这四个字一出他就亲了下来,仿佛蓄谋已久,就等她自投罗网,瞬间夺去她全部的呼吸。
他扣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掌心紧锁纤细的腕骨,肌肤都掐红了几分。
勾着她的舌尖激吻,迫她张开嘴承受着他的索取,下巴都要脱臼了。
迟迟身子微颤,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他亲完,冰凉的指腹擦去她唇角的湿润,喑哑逼问,“再说一遍,你想做什么?”
她睁开水盈盈的眼眸,倔强地瞪着他,声音都带了哭腔,“反正跟你没有关系。”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低下头去,温热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脖颈,却像极了拿着刀威胁。
“再说一遍。”
迟迟不服输,仰着脖子,恨恨地骂他是个登徒子。
“登徒子!”
殊不知这无疑于将脖子往他唇边送了几分,他亮出牙齿,在上面轻轻吮咬。
她身体登时软了几分,气得浑身发抖,却被他强有力地压制着,动弹不得。
只有一张小嘴是自由的,实在气得狠了,不仅骂他登徒子,还骂他是采花贼,是大淫。魔。
谁知魔字刚出口,就被他更紧地压在了墙上。
少年垂着眼睫,眸光如暗火般灼烫,“这个词,不许说。”
被他眼神中的意味吓到,迟迟闭了嘴,红着眼睛,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这么近看,少年的骨骼轮廓比以往更加清晰,光影斑驳,长长的睫毛覆下浓浓的影。
“那你说实话——”看着这么俊的俊脸,迟迟心气儿顺了几分,也冷静下来,“你当时哭着说的那些话,是骗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