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寿花说着取出小型窃听器和旧式频谱仪。
频谱仪中的诺罗有着强烈的反应,总是指向中心——正下方。
也就是说,这个区域的地下聚集着大量的诺鲁。
“以防万一,这是紫小姐送给我的,我也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派上用场。”
“呜……呜!”
为了应付监察,他事先在医院地下室准备了用来掩饰频谱取景器反应的洗脑机。
但是,对于利用相互吸引的迟钝习性的极其原始的频谱仪来说,这个对策毫无意义。
这是紫基于塔吉兹公主曾经伪装并利用频谱取景器的反应而提出的对策。
结果,根据诺洛的反应找到了地下设备的位置。
(而且,那个窃听器恐怕就装在这个区域里……也就是说,去地下之前的对话也会被录下来吧)
即使是男人也不能抓住证据,所以对真希和寿寿花进行了仔细的身体检查,回收了录音笔之类的东西,解除了自己院长室内的窃听器……那是故意让男人发现,让男人放松警惕的诱饵吗……。
男人又被因缘颇深的寿寿花和真希干掉了。
“我们已经确认过内容了,你还想装蒜吗?”
寿寿花咄咄逼人的视线和话语让男人也不由得被震慑住了。
相对于两个一无所知的人处于压倒性优势这一事实所带来的从容,正被意想不到的反击所颠覆。
(不,冷静一点……他们已经被洗脑改造了。“陷阱”也还在。如果能巧妙地挑衅他们,让他们失去冷静的话……)
但是,即使自己所做的残忍行为暴露出来,男人也没有放弃胜利。
一定要看给自己尝尽苦涩的两人看的执着让男人振奋起来。
“看样子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您承认沉默了吗?”
“……对了,你还记得前几天一起散步的时候吗?趴在地上,一副没出息的傻瓜模样。”
面对质问的寿寿花,暂时保持沉默的男人开口了。
“你这家伙!?”
“你承认自己的行为吗?”
从那里蹦出来的挑衅两人的话让真希情绪激动,寿寿花虽然语气很冷静,但目光却冰冷而愤怒地看向男人,重新问道。
“啊,对了,全都是我让你们做的!”
“你还真是豁出去了,难道忘了我们还在搜集证据吗?”
寿寿花一边担心随时可能砍向男人的真希,一边冷冷地说。
如果作为事实提交上去的话,男人就难逃被捕的命运了吧……但是,“把这个作为证据出示的话,就等于让管理局的人知道你们答应了‘慰安任务’,特务警备队的一席大人和二席大人的自尊心允许你们这么做吗?”
在院内安装窃听器,当然也记录了在院内进行的屈辱性调教。
真希和寿寿花执行“慰安任务”的样子既是男人坏事的证据,同时也是两人的耻辱和弱点。
“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如果放任你不管,让你牺牲的话,我甘愿接受耻辱。”
“……嘁!”
知道与过去不同的洗脑装置的威胁的真希和寿寿花不轻视男人,即使忍受自己的耻辱也决心要逮捕他。
“要杀了你很容易,但有必要调查完成那个装置的技术和资金来源。在管理局的监视下,把一切都说出来吧。”
“真是走投无路了。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此花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真希压低声音说,仿佛在告诫随时都要动手的自己,寿寿花平时不喜欢把家世挂在嘴边,却用这个来威胁。
他装出冷静的样子,其实已经相当生气了。
既然如此,男人毫不懈怠地开始思考。
“……但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