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夺嗅觉、味觉、触觉、听觉、视觉还不算。
就连姓名、灵魂、存在的痕迹、世人对她的记忆，全都随着死亡一同陪葬。
失去五感后，能留下的只有思想。
就像归蝶死后，会留下「天满宫」。
“那这样的话——”
虎杖悠仁瞳孔颤颤，陡然抬高声音，又发现自己反应太激烈了，只好先按捺下来，再去问：“那她死了，她做的那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她死后一切都会随着她的‘存在’而消失，那岂不是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对，原本是这样。”
五条悟嘴角扯出一抹及其苦涩的笑容。
“你还记得吧，悠仁。天满宫归蝶的力量远胜于我和杰，她的咒力可以影响世界咒术格局，是格外值得羂索赌一把的强盛咒力。”
“如果我没猜错，这可能就是她的术式作用。”
“那么悠仁，如果死亡会导致咒力消失；死去的人无法维持术式和咒力运转。她该怎么做才能不出现这两种情况？”
五条悟话落，虎杖悠仁瞬间就扭头看向了不远处，那个被装在玻璃缸里的脑花。
“——羂索？”
这样类似于降灵术的理论虎杖悠仁经历过。
是天与暴君被复活的时候。
“嗯，就是他。”
但虎杖悠仁仍然不敢相信。
他想象不出来天满宫归蝶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才布下天罗地网，掀翻御三家，一杀天元，二猎羂索。最后还要给自己选出这么一个尸骨无存的结局。
可展目望去，未来畅通无阻。
于是少年更加愕然。
“这样一来，一可以锁住幕后黑手，二带走了她在人世的杀伐，三保持了术式的永恒……”
家入硝子喃喃自语，面色发怔，兀地，却露出笑容。
家入硝子由衷地，从内心深处露出笑容，眼眶却悄悄地红润了些许，说：“她好厉害。”
厉害到让人连问一句为什么的心都升不起来。
有风拂过家入硝子的发顶。
像是在雀跃地回应这句夸奖。
荧幕中，天满宫归蝶在被羂索质问时，也做出了与五条悟相同的回答，间接承认了他们的推测。
那么天满宫归蝶的死亡就是不可逆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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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却笑出了声，“你付出自己，换咒术昌盛，甚至为此用性命和存在算计了我。”
“在你的手段下，咒术界已经被洗成一块白板，数年前你交付到五条悟手里的五条家实权代行地位能很好的成为他的助力，哪怕是这个时代因六眼压在他肩上的重担，也因为你的存在减轻。”
“但是，天满宫。”
羂索反讽道：“但其实你原本不需要用这样的计划……哈哈哈，对你这样的人来说，你可以有千百种方法去杀死天元，去打造昌盛平衡的咒术时代。”
“我以为能利用你对五条悟的喜欢，但没想到，到头来是我看错了一点。”
“怪物就是怪物，连喜欢都是这样的残忍。”
“你不怕他们会记起来这件事，然后从地狱深渊把你翻出来，打破你想要的理想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