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机车、飞机的都有,”秦世无语,“这算哪种?”
想了下电动三轮好像是比摩托简单很多,林羽鹿终于小心地爬坐到后面,扶住行军床质疑:“你怎么不知道考点实用的?”
……
显然自己也没料到还要驾驭此物,秦世蹙眉稍许研究,而后朝那姑娘打招呼:“谢了。”
此后把手一拧,竟然真的开了出去。
剧务姑娘呆滞摆手:“不客气,秦……总。”
*
月上中天,圆如玉盘。
年久失修的阴冷巷道不断地引起颠簸。
在林羽鹿的记忆深处,学长的模样仍是二十岁时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鲜衣怒马。
谁知临近三十了,却沦落到这个破地方,开着破三轮,和自己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人纠葛不休。
噗。
眼前所见实在太好笑,以至于他当真忍不住笑出声,此后再也停不下来。
明明没有几分钟的路,却让小鹿乐得眼泪乱淌,待到终于抵达终点,看清秦世微愠的表情,再度忍俊不禁,原本苍白的脸早已泛起红晕。
秦世略显无奈,抬手把床架子搬下来才道:“从来没见你这么开心过。”
林羽鹿轻咳两声。
“崔莺莺的事我侧面了解一些,的确有可能是尹春来说的那样,”秦世忽然提起正经事,“但我们不是警务人员,无从查证,也没资格判断。”
笑意逐渐消失,林羽鹿揪住旧棉服的衣袖沉默不语。
秦世认真问:“你相信尹春来吗?如果不去考虑她对你的那些帮助。”
林羽鹿点头。
“那就拍,”秦世随即决定,“原著是个好故事,崔莺莺的遭遇也值得同情。”
林羽鹿没他那么洒脱:“可是……”
秦世挑眉:“出问题我解决,你专心在剧本上,等这边剧组轻松些,带你去挑导演和女主。”
挑导演……这是什么奢侈的挑拣?
林羽鹿深吸了口气,不确定以自己的能量能不能应付得来,更不确定如此冲动是否值得。
秦世搬着床架往屋里大步走去,理所当然道:“我们的存在都稍纵即逝,但电影是永恒的,值得呕心沥血……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十七八岁的妄语,无视地厚与天高,竟然还被记得。
林羽鹿愣了下,半晌又朝他应声,再未留半分纠结。
*
并排拼起的行军床,即便铺好床单和被子,看起来依然十分寒碜。
然而小森毫不介意,乐颠颠地坐在中央数着他努力讨来的红包,满脸财迷相。
和穆桃对完工作回屋,林羽鹿大惊失色:“钱那么脏,快收好,把手洗干净。”
小森哦了声,将厚厚一沓零钱装整齐,藏进枕头底下,方才听话跑去院子。
林羽鹿没办法地摇头,转而又走到床边质问:“谁让你挪床的?我和小森睡一张。”
正在假寐的秦世无辜睁眼。
林羽鹿眉头微皱,试图把床拉走。
结果秦世支起身子用力一拽,便控制住他清瘦的身体,故意揽在怀里威胁:“想你了不行吗?再敢欺负我,我可不介意给儿子点性教育。”
琥珀眼惊恐放大:“你疯了吧?”
“嗯。”
秦世轻笑,使劲让他躺在自己胸前,居高临下地低头缓慢轻吻,温柔缱绻,略显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