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是不想再和他联系了。”钟吟很刻意地说,“我不喜欢他。”
那头有几秒的安静,最终说:“吟吟,你的决定,我都会支持。”
“所以,你会相信我吗?”
“我当然信你。”
“但我其实,”他嗓音很轻,“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不,”钟吟喉间哽着:“你一直是你。”
“吟吟,我可以继续走专业,做游——”他似乎还要再说,冷不丁的,那头传来一道犀利的女声,“弈年,随我去一趟陈家,你上次把子仪一人丢下”
“抱歉。”林弈年手下意识挡住听筒,隔绝住声音。
钟吟刚刚提起的心又缓缓下沉。
心中空落。
对这段感情的不安感几乎将她席卷。
“没事,你先去忙。”最终,她轻声说,“回头再说。”
林弈年看着黑下来的屏幕,几不可见地叹口气,看向再次不打一声招呼便推门而入的郑雪雁。
有些无力地说:“我还在打电话。”
郑雪雁置若罔闻地迈步进来,“你上次为了钟吟,把子仪一人丢在浦东,我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接。走,我们现在就去陈家,子仪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哄哄就好了。”
林弈年没有吭声。
两人间的氛围隐隐沉闷,一路无话回到家。
钟吟放下包,接过易忱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
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易忱动作微顿。
“或者我换个问法,”钟吟说,“你白天都在做什么?”
“怎么,”易忱手指胡乱把玩着手机,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查岗啊。”
钟吟“砰”放下水杯。
氛围一瞬间凝滞。易忱指尖顿住,余光打量她。
“最近没什么事儿,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话在舌尖转了一圈,轻描淡写道,“去网吧玩了几天。”
“你去网吧玩游戏?”
易忱垂下头。
钟吟点点头,冷不丁又问:“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新奇的小游戏吗?给我看看。”
“…没做。”
“你有空玩没空做?”
易忱不语。
“还有,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钱?告诉我。”
易忱唇线抿紧,更是一句话不说了。
他一副做错事般的神情,让钟吟心软下来。她上前,坐在他身侧:“阿忱,为什么不告诉我?”
“嗯?你有困难,心里有情绪,为什么不和我交流?”
“我自己有生活费有工资,怎么就需要你全权包揽费用啦?”
“而且,你才二十岁,困难只是一时的,何必逼自己这么紧?”
这世上最宝贵的,不过是一颗赤忱纯粹的真心。
她身边的人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