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是一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带着少女的意气和浪漫。对林弈年最后的抉择,她就像是看了一本走不出来的小说,心头的情绪需要倾泄。
易忱沉默着,那点醋劲是彻底被她给说没了。
察觉她的情绪,他转身,将人抱腿上,按在怀里,手抚她长发,无声地安抚。
钟吟安静了会,终于将情绪消化。
手摸摸易忱肩膀,轻声和他说:“阿忱,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非要你和我一起去吗?”
易忱轻哼:“嗯?”
钟吟看他:“我想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就是坦荡的。”
易忱继续哼:“咱俩不坦荡谁坦——”
“听我说。”钟吟打断他,“你总是不安,总是在我们的关系里患得患失。”
“究其原因,是在你的视角,是认为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才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易忱看着她,张了张唇,却又没说出话。
心中的猜想被印证,钟吟心尖有些酸涩。
这两年里,钟吟总是会数次回想起易忱曾做出的那一系列疯狂的事。
又想起很久以前。
他情绪碎裂时说出的那句话:“自始至终贱的只是我。”
所以,易忱才会有这么强烈的不配得感。
这种感觉,虽然随着时间减轻,但还是如影随形。
钟吟越想越心疼酸涩,抱住他说:
“你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林弈年没有怪你,我更不怪你。”
“阿忱,我们就该在一起的。”
“我们相配,最配,你知不知道?”
第77章
时间仿佛静止。
两人眼对着眼,易忱指骨按住她后脑。
喉间沉哑着呢喃:“你真是,真是。”
听起来不知是要哭还是笑。
易忱难得如此不自在。
虽然在钟吟面前,什么面子里子早丢了个干净。
但所有隐秘心思都被摸得这么透。
也是挺丢人的。
嘴上还是硬着,试图找回些许体面:“我们本来就配。”
“我们名字都俩字儿,一听就登对,”他还开始胡说八道:“他三个字。”
钟吟笑倒在他怀里。
“你要是早点见着我,”易忱吸了下鼻子,得寸进尺,“还有他什么事儿。”
“我高中可比他还狂,你不就喜欢站国旗下讲话的吗。我都不知道讲多少次。”
虽然好几次是念检讨。但也没差——你就说讲没讲吧?
钟吟可不知道他高中那些事,还真以为他优秀到次次上台代表发言,手指把玩他衣袖,道:“那可不行。”
他炸毛:“怎么就不行了?”
“那我们就要早恋了。”
易忱差点被她一句话撩得脊背酥一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