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荔突然沉默。
几秒后，讷讷看他侧脸：“你是不是也看到…宋成睿在车上了？”
宋瑾砚说：“这个问题，似乎不值得问。”
“如果你能多看我一眼，你会知道答案。”
明荔终于察觉出他的不同寻常，连忙解释：“我没有在看他！我只是随便一看而已。”
“话也是随便一说吗？”宋瑾砚很淡地笑了一声。
“什么…”后面的话突然堵在喉间，明荔蓦然心虚起来。
那句生孩子，确实是她故意说给宋成睿听的，并如愿看到他在家族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虽然明荔脾气大，但错误也承认得快，她老实道歉：“对不起。”
她用眼巴巴的眼神看他，正如以往每一次。
前方红绿灯，宋瑾砚停下车，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夭夭，你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顿时，明荔脸都白了。
她今天说了什么？
哦。说生孩子这件事她都可以，全都听他的。
“那你是什么意愿？”
明荔又想起他说的明年生一个，小脸更白了。
她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守信用，不然也不会追随宋成睿十年，仍没有抽身离开。
但这个承诺，实在是玩大了，明荔再也嚣张不起来，小声嘀咕：“明年实在太早了，我能拒绝吗？”
宋瑾砚终于看向她：“可以。”
“啊？”
“我的意愿就是你的意愿。”
明荔一颗心上上下下，这会则像是被泡在糖水里，倏地甜滋滋地舒展开来。
她低头把玩包包上的链条，咕哝一句：“你吓死我了。”
“我没有吓你。”前方灯变绿，宋瑾砚重新点火开车，“我只是建议你，往后说话注意谨言慎行，不要因为某些人代入太多个人情绪。”
明荔难得愧疚地沉默下来，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宋瑾砚夸赞一句：“乖孩子。”
这时安静的车厢内，她的手机突兀地轻响一声。
明荔下意识点亮屏幕，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夭夭，宣传片我看到了，你很美。对不起，是我之前缺席了。]
明荔下意识看了眼正在开车的宋瑾砚，又低下头，眼睛溢出冷笑，细白手指按上删除键。
宋瑾砚没看她，却像是感知到什么般说，平静地说：“成睿发了什么，不给我看看么。”
明荔：“……”
他是长了三只眼睛吗？
“你看你看！”她直接把手机丢到车中间。
车已经开到御庭的地下停车场，他泊车，淡淡扫了一眼。
明荔偷偷观察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