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振振有词道:
J—不是工作需要他,而是他需要这份工作!
这话说得,连资本家看了都自愧不如。
钟吟只觉得自己机智。
在白富美人设的基础上,又添了一层人美心善的滤镜。
像她这么善良的富家女,他不赶紧抱大腿,可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到时候他提着灯笼都找不到。
老婆刚刚生了三胎的司机本人绷着一张脸,冷笑着打字:
Y—那你还挺。
隔离几秒,继续说:
Y—用心良苦。
钟吟对他的夸奖照单全收,她面不改色道:
J—尽自己所能啦。希望司机一家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双手合十)(祈祷)(一脸真挚)
J—好晚啦,哥哥怎么还没睡呀?(打哈欠)(揉眼睛)
卧室的灯已经关了。手机屏幕的光悉数投影在了易忱的脸上,他半倚在床头上,垂着眸子回她:
Y—刚到家,后来又去加班了。
这话也不算撒谎,他的确是去加班了,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加班。
钟吟硬生生从这一句话中品出了打工人的艰辛,她十分双标:
J—你们老板……实在太坏啦!现在可是凌晨诶。
J—怎么办呀。我都心疼死了。
J—坐在地上哭jpg
易忱若无其事地打字:
Y—没办法。
Y—谁让我需要这份工作呢。
“……”
钟吟嘴角抽了抽,他这是在搞阶级对立吗?
这人!
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钟吟自动忽略这句发牢骚的话,自言自语道:
J—哥哥好辛苦啊,快点休息呀!
J—不然我会心疼的。
夜深了。
两人没再多聊,互道晚安后,各自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又或许是因为白天见到了易忱。
钟吟梦到了,多年,没在梦里见过的人。
占据了,她青春的那个人。
高一开学前两天,徐纯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
像是命运的手将她抓紧,高高举起,在她提心吊胆,以为下一秒会被砸得粉碎的时候,那双手又轻轻地把她放下,自以为很幽默地说:瞧,我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
不管怎样,一切重新步入了正轨。
徐纯是在她初三下学期查出癌症的。